祝宵不知道他要怎麼證明,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證明的, 「沒有必要。」
「很有必要。」鄔咎堅定地說, 「你男朋友只會是我,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的像真的一樣,祝宵真是佩服他自說自話的本領。
「祝宵,別刪掉我微信。」鄔咎認真地說, 「現在我要重新追你,你至少要給我跟其他人一樣平等的機會。」
「……」
祝宵沒說「好」,但也沒說「不好」。
他什麼都沒說,也懶得告訴鄔咎,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如果要平等,那應該是平等地沒有機會。
對於祝宵的沉默,鄔咎很有經驗,沒說「不好」意思就是默認,他權當是祝宵答應了。
鄔咎知道追祝宵不能冒進,所以走到祝宵宿舍門口時,他十分克制地停住了腳步,說: 「你回去吧,我走了。」
鄔咎轉過身,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要不然的話他現在早就粘著祝宵跟他一起進宿舍了。
祝宵站在原地沒動。
今天鄔咎犯了一天的病,但他想不通這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鄔咎的語氣太認真了,以至於他頭一回有那麼一點點懷疑自己,難不成鄔咎真沒說謊
過了一會兒,鄔咎又跑了回來,氣喘吁吁地往他手裡塞了張紙, 「課上畫的,送你。」
「這回真走了,明天見。」
等鄔咎跑遠了,祝宵才低頭看他剛剛往自己手上塞的紙是什麼。
祝宵眯起眼睛辨認了一下,紙上畫著手牽手的兩個小人,中間還畫了一顆碩大的愛心。
整幅畫就那顆愛心還像那麼回事兒,那兩個人畫得就有點磕磣了,他都分不清誰是誰,簡直比幼兒園小朋友畫得還抽象。
什麼毛病……盯了他一節課,就畫出這麼個丑不拉幾的抽象玩意兒
祝宵捏著這張紙不知道往哪放,扔垃圾桶不是,收藏起來也不是,最後他就這麼拎著它進了寢室,將它放在了桌子上。
不料這張紙被眼尖的舍友看見了,湊近觀賞了一番,還調侃道: 「祝宵,這又是哪朵嬌花送你的啊」
「你以前都不收這些的,是不是有情況快點從實招來!」
祝宵隨口道: 「路上撿的。」
舍友不怎麼相信: 「真的」
祝宵指指畫上那兩個人, 「你看有哪個像我嗎」
「還真……」舍友還試圖掙扎一下,可他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哪個像祝宵,只好放棄, 「沒有。」
「說起來昨天表白牆上有個神經病,前幾天不是有人給你表白嘛,那神經病就在下邊罵喜歡你的人都眼瞎來著。」舍友把這事當作校園奇聞那樣說出來, 「也真佩服這人,昨天他一個人跟十幾號人吵,那手速快的,嘖嘖。」
「……」
這神經病的作風……怎麼那麼像今天突然犯病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