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糕點,頓時愁眉苦臉起來:「好幾天沒見他,也不知道這回要哄幾天才能哄好……」
夏侯珣趕著去見心上人,便再沒與二人多聊,很快告辭離開。
賀枕書望著他的背影良久無言,被裴長臨摟進懷裡。
「吉人自有天相,傅公子會沒事的。」知道賀枕書在想什麼,裴長臨溫聲道。
「嗯。」賀枕書點點頭,「你當時病情那麼棘手,現在不也治好了?傅公子也一定還有機會。」
他抬眼望向那景和堂的牌匾,微笑起來:「阿黎哥哥不是說過嘛,只要心懷希望,所有事都會慢慢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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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枕書這回寄去的畫作很快就有了回音。
幾日後,驛站夥計替他送來了由青山鎮寄來的加急書信,信中正是那餘下一百五十兩的畫稿費。
算上這一百五十兩,二人如今小金庫里的存款,便有足足五百五十兩了。
家中驟然得了這麼一大筆入帳,賀枕書每回出門都變得更謹慎了些,生怕錢財外露,招來歹人惦記。
他的擔憂並無道理,府城人口眾多,他們這住處又較為偏僻,時不時會發生行竊之事。
這也是為何城中許多富貴人家都會特意請人來看家護院。
二人暫時還沒有請家僕的打算,裴長臨思索了幾日,用從鍾鈞大師那裡學來的新手藝,往那存放錢財的小矮櫃裡加了幾個機關。
機關加上之後,矮櫃外觀並無變化,不過內部嘛……莫說是家裡進了小偷,就連二人自己想取銀兩,都得費好一番功夫。
賀枕書有時候都不知道他究竟在防誰。
至於遠航船那邊,顧雲清只用了不到五日便繪出了足有二十餘張的建造圖紙,精細程度令鍾鈞大師都嘆為觀止。那份圖紙最終一字未改,由工部百里加急送回京城給聖上過目。
工程項目告一段落,鍾鈞繼續回到營造司給學徒們上課,裴長臨也作為助教參與其中。
營造司學徒每隔三日才上一回課,除了要去營造司的日子,其他時候,裴長臨都跟著鍾鈞學習機巧建造技藝。
如此又過了小半個月,賀枕書收到了景黎送來的消息。
「書畫展?」裴長臨問,「什麼時候的事?」
「十天後,正好是你休沐的日子。」賀枕書說起這事時,開心得眼裡放光,「聽說這回有許多書畫大家和城中富商都會參與,我們去玩玩吧!」
賀枕書將一封請帖遞給裴長臨。
這種書畫展會,在文人圈子裡不算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