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狂的!景元順著她的話說:「那我要習多少年歲,才能趕上幼清師父的一點皮毛呢?」
「你這麼聰明,也就百年罷!煉丹沒什麼難的!劍術也沒什麼難的!唯一難的便是修身養性,修煉自身…」幼清和他說,「自己若不堅定,習再多也沒用呀。」
「幼清師父真是有大智慧。」
「那是…不過…」幼清捋著他的髮絲,露出他的側臉,她用指尖在他鬢角摩挲,目光如水溫柔,「你是個好兒郎,理應受人疼愛。」
她埋在他的肩上,嗅他的發,酒後吐真言:「連氣味都這樣好聞…」
能不好聞嗎?他都快被她蒸熟了。
景元面紅耳赤,低著頭將她向上顛了顛,幼清說了一堆曖昧不清的話,歪頭便呼呼大睡,只剩下他,腳步似有千斤重,他想要走快一點,又怕走得太快會錯過什麼,刻意放緩了步調。
長樂天的勾欄亭台仍有悠悠曲調,景元把她帶到她落塌的酒樓,沒想到才過去這樣短的時間,他們好像認識了足足一年。
將房牌取來,景元馱著她,把她放到了床鋪上,她沒有行李,屋裡乾淨冷清,景元叫了熱水,也叫店小二端了一壺熱茶上來,等到門外無人,他才反鎖內門,從窗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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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幼清睡到日上三竿,她頭痛欲裂,在樓下買了三杯醒酒湯,喝了之後又睡了一陣才從宿醉中緩過神來,幼清酒量一般,酒品也差,和她喝酒的都說她喝多了愛耍流氓,還斷片失憶,幼清是從來不信的。
她人品極好,怎麼可能酒後失德呢!
不過她是怎麼到旅店的來著?
算了,估計是景元將她馱回來的。
眼看著要到傍晚,幼清不禁感慨:小魚啊小魚,你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該干點正事了!
說著便起床洗了個澡,然後繼續躺屍。
躺到下午,幼清打開乾坤袋裡的收音機,裡面還有和平播報,幼清用玉兆在前台點了份下午茶,就著廣播吃了起來,吃完繼續躺屍。
她默默想:小魚啊小魚,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有辱斯文啊!
說著,又頭腦鬥爭了一會兒,才從床上爬了起來,名為被子的魔鬼將她束縛,她掙扎著換上衣物,看著時間不早,研究丹楓血液的事不適合再做,於是從桌上拿起佩劍,就這麼拎著出了門。
景元的雲騎校場不在長樂天,她四處打聽才找到位置,這會兒大家都散了,校場外沒什麼等人的親眷,都是賣小吃的攤販,幼清買了兩把炸串,逆著人潮鑽了進去,雲騎新人們對著炸串吞了吞口水,紛紛問她:「外面買的?」
「對,就在門口。」幼清好心為他們指了指,回頭時,便撞上一對年輕結實的胸肌,他半敞著衣襟,垂頭笑道:「什麼東西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