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技術哪有那麼差?」
有白珩打掩護,雲騎軍和看熱鬧的紛紛散了,這兒是丹鼎司,煉藥製藥,時不時就會爆一下,只要沒引起火災,大家便都當個熱鬧看,早就習以為常了。
白珩把她扶進去,打開窗戶透氣,幼清揮揮手,屋內一切恢復正常,白珩後退兩步,忽然被什麼絆了一下,她扭頭,背後的持明卵左右搖晃,白珩定睛一看,嚇得六魂無主,連忙抱緊這個持明卵,聲音顫抖道:「幼清…你,你偷了個持明卵?」
幼清擺手,白珩握著她的手,上下擺動,「雖不知你是怎麼做到的,但人命關天,我們還是把它還回去,和丹楓陪個不是。」
幼清又搖搖頭,白珩苦口婆心道:「你不要怕,我現在就去搞一艘星槎來,我們帶著它回鱗淵境,不出一刻就能送它回家。」
幼清噗嗤一笑,嗓子裡還有股煙燻火燎的味道:「你還敢開呀?司舵大人不會抓你嗎?」
「抓就抓了,這畢竟是一條性命嘛,丹楓也很看重他的子民。」白珩嘆道,「被禁飛半年,還好我不是羅浮人,不然就要被吊銷駕照了。」
幼清笑得像只小鴨子。
她扭過頭,和白珩說:「這持明卵是丹楓借給我的,我答應他些事情,這持明卵蛻生之前也同意我把她帶出來。」
「哦?誰這麼大方?」
「是一位叫弘月的持明。」
白珩瞭然。她坐在一旁,看著幼清擺弄藥草,嘴裡說著:「以前丹楓和鏡流相識,也都是在戰場上,兩人不怎麼講話,後來經由我撮合他們才真正相處起來,鏡流還記得始終追隨他身邊的侍女弘月,某次還是小孩兒的景元跟著鏡流去見騰驍,鏡流與丹楓也在神策府會面了,他身邊換了人,景元便問了一句弘月姐姐去了哪裡,原來弘月每次見到景元都會和他一塊浮羊奶糖,景元始終記得。」
「這也是景元和我說的,弘月病了,正在休養,他猜弘月是捨不得丹楓,畢竟看丹楓長大,戰亂頻發,即便是龍尊也要出面迎敵,她放不下。」
白珩將手臂搭在椅背上,頭枕著胳膊說:「看來她順利蛻生了。真是個勇敢的人啊,聽說持明卵很脆弱,稍一用力就碎了。方才的爆炸沒傷到她吧?」
「不會,有我護法,她不會受傷。」幼清端出一盆剛熬好的湯藥,從上往下澆灌,「這個藥是治療她的肺病的,每天泡一泡,讓藥氣滲進去,強身健體。」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大的本事,沒出生的持明都能被你治好。」白珩晃動身體道,「小清清,你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