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歡喜地說著「多謝師父」,奈何鏡流還是冷著一張臉,抱臂在旁,他穿著雲騎校服,單手持刀,當即便實驗了一下自己的新武備,不過他還記得幼清的告誡,左手沒有吃力,被他保護得好好的。
等到了臨近中午,白珩睡醒一覺,夾著宿醉的幼清飛過來看鏡流,一瞧見景元也在,幼清迅速挺直身體,和鏡流一起站在樹蔭下看他習武,白珩問:「還沒結束?不是說要給景元接風洗塵,下午還練麼?」
鏡流睨了她一眼,白珩摸著狐狸耳朵說:「幹嘛這樣瞧著我?昨晚是喝了兩杯,這不是趁著高興嘛?今天繼續喝也不礙事,今朝有酒今朝醉!」
幼清昨晚也跟著喝了幾杯,仙舟的酒果真不是蓋的,兩杯下肚,她的腦袋磕在桌子上,也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醉得睡著了,宴席之上,她趴在這裡呼呼大睡,還是等著散場,白珩才發現她不勝酒力,大發慈悲地將她扛回去,兩個人在丹鼎司睡到日上三竿,白珩被餓醒了,又將她扛在肩上,過來找鏡流吃飯。
看著雲騎新人們正在射箭,白珩一時手癢,掏出弓箭道:「我來幾發,騰驍不會介意吧?」
鏡流淡淡道:「看你有沒有準頭了。」
「我的箭百步穿楊,再加上我這張曲弓,可是懷明親傳弟子送給我的,必定讓你大開眼界。」
城
鏡流讓她隨意發揮,正逢景元彎弓,三人一起向前,被她們仨注視著,景元都有些緊張,他左手握住木弓,右手拉弦,箭在弦上蓄勢待發,他目光凝聚,半眯眼眸,幼清都不禁屏住呼吸,錚得一聲,箭矢勢如破竹,正中紅心,周遭響起叫喊聲,景元也鬆了口氣,放下弓失,白珩兩步邁上台去,一旁的雲騎想要將景元的箭摘下來,看白珩已經挽弓,大家紛紛退讓,只聽不間斷的三聲,白珩的動作奇快,三根箭矢不僅射裂了景元的箭,還把紅心直接從靶子上帶了下來。
掌聲雷動,景元一手撐著腰,笑嘆:「白珩姐,完全不給我留面子啊。」
白珩拍拍他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鏡流,「抱歉啦,是我想讓你師父看看我這把弓的本事,就先拿你當靶子嘍。」
景元道:「確實未曾見過這樣的好弓,也是從朱明仙舟拿的?」
「我和懷炎確實有一點交情。」
她和誰沒交情?
景元抱著胳膊道:「所以這是懷炎將軍的手筆?」
「非也非也…」
幼清在一旁睜著大眼睛看他們聊天,聽得雲里霧裡,景元笑道:「還是先給幼清講解講解罷,方才我們說的是朱明仙舟,那里能工巧匠甚多,打造了不少傳世神器,其中朱明將軍懷炎便是那些工匠之最,要是能得到他親手打下的兵器,便會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不錯。」白珩叉腰抬頭,笑呵呵地說著,「但是我不過無名小卒,懷炎他老人家怎麼可能給我鑄弓?這個是他的弟子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