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一笑。
幼清黏著他坐在火爐邊上,烤著火問:「鏡流他們呢?」
「或許在與驍衛們議事。」
「那我們景元長官怎麼沒去?」
他笑而不語。
景元不說,反而透露了他是故意缺席,畢竟戰爭已經結束,他這個智多星也沒必要再去出點子了,之後的政治考量就交給了那些大人,而他正好偷閒,過來給姑娘添火爐,幫她暖手。
多會勞逸結合。
幼清看著鍋里的水熱了,搖頭道:「不等了,我去看看,叫他們來吃飯。」
景元剛想代勞,他的大衣就被她丟過來,蓋住他整張臉,等景元扒下大衣,幼清早已掏出她自己的衣裳走出了軍帳。
外面的冷風呼得撲過來,剛暖和起來的臉蛋頓時紅了,幼清頂著紅紅的鼻頭和耳朵往前,找了好幾個軍帳才找到他們議事的地方,天這麼冷,也沒人在外面守著,她挑開帘子就進去了。
裡面人可不少,她一現身,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她,反而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鏡流在首位,充當將領,丹楓也在前面,離她最近的反而是抱著胳膊靠在支柱上的應星,幼清趕緊湊過去,大家沒再瞧她,繼續說自己的事,應星垂眸睨她,張口就是:「今日你偷了一架金人,鑰匙給我。」
「偷?好難聽的詞,我是去幫忙的。」幼清氣鼓鼓道,「而且是景元帶我去的,我們和工造司的小哥借的!」
「景元。」他嚼著這兩個字。
「幹嘛?景元也跟你們的人打過招呼了,誰都喜歡他信任他,這才把金人借給了我們。」
「我們。」應星又嚼了嚼。
「兇巴巴的,好像誰欠了你的錢。」幼清掏啊掏,也沒掏到鑰匙,她結巴道,「可能在景元那,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跟他要吧。」
應星不語,抱著胳膊看高層開會,幼清嘟嘟嘴,也沒有走,一會兒帘子又開了,白珩鑽進來,搓著手走向他倆,她擠在他們中間,對著手心哈氣,哆哆嗦嗦地喊冷,應星盯著她掛著雪花的耳朵,過了會兒才把自己的狼毛袖套摘下來,丟到她懷裡。
「謝謝謝謝,救命了!」白珩笑著把手塞進去,因為剛才白珩帶過來的冷氣,幼清皺著鼻頭打起噴嚏來,應星又把脖子上卷著的圍巾丟在她臉上,幼清呸呸兩聲,塞回去,「現在才想起我來了,我不要。」
白珩可沒客氣,把毛茸茸的圍巾裹在脖子上,「我要我要,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