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為她是花蝴蝶之類的存在呢。
他笑著想,卻又一片悵惘。
應星對她的劍意猶未盡,不過她的劍中有親人的一部分,他並未強求,沒再索要,見他要走,幼清起身道:「不留下來?外面又下雪了。」
也不看看那個小帳篷有多擠。
他不想靠著丹楓,也不能靠著她,擠在一個挨著門口的小角落,還不如回到朱明一人的軍帳。
幼清追著他說:「大家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多好呀?」
應星無需熱鬧。
他孤高、並不合群。
兩個人到了帳外,她才道出追著他的目的:「你那個金人…我什麼時候還你?」
不說都忘了。是那柄劍太迷人,他竟然…
失神至今。
應星很少接觸到會讓他認為窮盡一生也無法企及的器物。師父懷炎的制物曾是唯一,如今,又多了那柄劍。
應星看向她,她穿著棗色的大衣,毛茸茸的兜帽蓋住她的輪廓,只剩下凍得通紅的臉。
「天明後再說。」
「奧…其實是我忘了問景元,我沒找到鑰匙,也沒找到金人。要是丟了的話…」
丟?景元不會弄丟的。
應星深知這仙舟少年比他們任何一個都要靠譜,誠然,他最欣賞的恐怕就是這個比他還要年幼的長生種。
東西在他那裡,比在自己手中還要放心。
他沒想為難她,天寒地凍,他尚有良心,催促道:「進去吧。」
「應星…」幼清舉起一隻大麻袋,向他遞了遞,「我已經和她們會和了,這些符籙本就是想讓雲騎們護身用的,就送給你了。」
應星對這些新奇玩意並不抗拒,他伸手接過,幼清道:「只要捏在兩指間,喊一聲急急如律令就好咯。這裡面有風火雷電的符籙,還有不少護體的。」
「嗯。」應星接觸過符籙,他回道,「謝了。」
「還有這個…」幼清抬手向他遞了遞,他靠近,這才看見她手中是一枝烏木髮簪。
「你的簪子丟了,用這個吧。」
她鬆開手,髮簪輕飄飄地飛向他,在他腦後挽了一下,都不容他拒絕。簪得很牢,應星的髮絲垂在胸前,被風吹得左右搖動,他索性收下,沒再多話。城
應星同樣取出懷裡的傷藥,放在她手中,幼清推辭不要,她甜甜一笑:「就是給你的,以後別再自己一個人硬抗,受傷也要及時醫治,還有,謝謝你幫我修好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