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幼清捏著符籙念了兩句,火噌得一下冒了出來,丹楓正坐在她對面,幼清沒收住,驚叫一聲,哪知龍尊大人只是揮揮手,火就消弭了。
「嚯…這麼厲害!」白珩嘴裡塞著肉,口齒不清地說,「要是來燒我,我的尾巴可沒法要了。」
幼清聞言,忽然想起什麼,挪過去抱住她的尾巴吹了口氣,白珩光禿禿的尾巴毛如獲新生,毛絨鬆軟,白珩眼睛亮了起來,她抱著尾巴驚喜道,「謝謝!」
幼清嘿嘿一笑,景元把她抱起來放在身邊,端著碗和筷子塞進她的手裡,笑著提醒:「好了,快吃吧。」
幼清點點頭,貼著他悶頭苦吃,景元吃得也慢,幼清瞧著他,白珩給了她一個眼神,幼清立刻明白,於是夾了一大堆肉放進他的碗裡,催促他吃,景元無奈,他確實沒什麼胃口,但是她夾的,他不會不吃。
酒足飯飽,兩包麵條也被他們分了,幼清後靠在貨物上,腳丫烤著火,別提多愜意了,席間鏡流向應星提及鍛劍之事,應星抬手索要,鏡流便將手中的劍遞了過去。城
他抽出,寒光徹骨,冰碴滿地,應星觀察著劍刃上的裂痕,低聲道:「還是不行。」
幼清湊過去問:「哪裡不行?」
「無法使用的劍,不過廢鐵一片,沒有修補的必要。」應星將鏡流的佩劍丟到一旁,抿著酒水道,「再取一把備用。」
能夠匹配上劍首的劍,如今恐怕還未現世,她用劍損耗極快,所以常用重劍,不易斷折,鏡流看著那柄殘劍,淡然道:「最長不過十載,不曾有劍用得長久。」
「因為你的冰太冷了。」幼清抱著膝蓋說,「溫度太低就會變脆,所以容易折斷,鏡流用著趁手的劍,不僅要考驗工匠的技藝,材料也是重要的一環呢。」
景元抽刀瞧瞧,道:「我這柄確無損耗,恐怕用上百年也不會折損罷?」
應星嗤笑:「不過是應急的玩意,稱不上武器。」
「但也比工造司的強上許多。」景元瞧瞧幼清的劍,問,「上次見你的佩劍,薄薄一層,不曾折損麼?」
「我的劍?」幼清抬起劍柄,劍刃出鞘,兩刃銳利,劍柄處有一層鐫刻好的花紋,幼清用繡線纏繞,劍穗也是淡紅的,這柄劍十分秀氣,看起來格外無害,他們這群久經沙場的人也沒有察覺到一點殺氣與厲氣,鏡流接過掂量,於她而言,就像羽毛一樣輕。
景元也接過耍了耍。
幼清道:「這柄劍,說起來也有六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