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清醒的人默不作聲,而意識混沌的人看到那翠色的光芒,恍惚間尖叫起來:「豐饒!是豐饒餘孽!」
幼清抿抿唇,走到他身邊,在他恨意與恐懼的目光中,抬手治好了他的傷痛。
丹楓聞聲而來,見她正在分發藥物,又看了看止住血的兵士們,便道:「另一艘船上的病患也已穩定。」
「多謝龍尊大人。」負責的人為難地看向幼清,「這位…聽聞是將軍派來的支援。」
「嗯,騰驍軍帖在她手中。何況,我們也是相識。」丹楓抬手叫她,幼清低著頭站到他身邊,離遠之後才輕聲道,「你不必驚慌,我並非豐饒孽物。」
那人早已緩過來了,聽她這樣說,不免自責道:「抱歉,大夫…我…」
是發了瘋了。
幼清搖搖頭,丹楓撫著她的腦袋,低頭道:「他們重傷在身,神志不清,願你包涵。」
幼清沒有責怪的意思。
「你在這我就放心啦。」她語調輕鬆地說,「大家都不容易,我也是想幫幫忙,那我回去瞧瞧還有什麼能幫的上的。」
「去吧。」
城
丹楓抬手,一朵蓮花把她託了起來,她扭頭揮揮手,就這麼坐著蓮花離開了。
幼清回到了坐落在地面的臨時醫院,她看到那些被生長枝條困擾的兵士周圍站滿了醫生,有人提及用刀子刮、有人提議截肢…總之越說越恐怖,被污染的雲騎也是臉色慘白,手指摳弄著患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然我來試試?」
大家嚇得後退一步。
這人什麼時候進來的!?眾醫士瞧著她,驚訝得說不出話,還好這裡有見過她的雲騎軍,他們與景元相識,時常看到他們在一起,都是少年人,第一次出來打仗的更不在少數,看到她都不禁淚眼婆娑道:「美女醫士,救命啊…」
幼清從懷裡掏出一卷器物,她笑著說:「好好好…」可手裡卻拿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幼清將小刀放在一個器皿里注入酒精消毒,也給那哭喊的雲騎抹了一點。
「這是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給你把患處剜下去。」
那雲騎煞白一張臉,又開始哭叫:「景元!景元!」
叫景元有什麼用呢?幼清拿了一顆止痛藥塞進他的嘴裡,一邊擺弄小刀一邊問:「景元他們去哪了?」
「清理戰場。」有清醒的雲騎挪過來說,「確保沒有遺漏的孽物。這次恐怕沒辦法乘勝追擊了。」
「我們要回程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