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點糯米糰子…等我熬好給你送去。」
「嗯?」
「酒釀圓子呀,你不是問我有沒有?我以為你想吃。」
他笑著說:「想吃的。謝謝。」
「不用謝。」她給他系了一個結,拍拍他的背說,「去吧!」
說完便蜷回剛才躺下的位置,哆哆嗦嗦地將自己縮成一個小圓圈了。
景元見狀,給她加了一點碳,看著火旺起來才離開。
幼清一覺睡到大天亮,外面又響起嘈雜的響動,也不知都在忙什麼,她穿戴好,懶洋洋地伸展手臂,就著爐火架上一口小鍋,等熱水沸騰,幼清將自己存的糯米小糰子一股腦地倒了進去。
不出片刻就能熟。於是盛出放在涼水中,又在鍋里煮上酒釀和黃。冰。糖,等煮開再倒入丸子。幼清在地上擺開十幾個小碗,一一盛入酒釀圓子,再倒上糖桂花和枸杞…
等到弄好,她挨個放進食盒裡,就這麼拎著出了門。正值午飯時間,認識她的免不了一路投喂,幼清又拿到一個大肉包,捏在手裡吃著,在軍營中繞了兩圈便找到了在空地與人議事的景元。
他站在中間,抬手說著什麼,眾人耐心傾聽,偶爾提出自己的見解,再由景元思索決斷,他們聊得認真,都沒注意到幼清的靠近,她專心吃著肉包,還是景元似乎有所感應,微微側頭,便見她披著裘衣,整個人只有臉蛋露在外面,當然…還有她舉著肉包的手。
大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到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孩,一群長年在外征戰的兵士哪裡能得見這麼漂亮的姑娘,一個個眼睛都瞪直了,幼清抬手遞給他一個食盒,景元笑問:「吃什麼呢,這麼香?」
「入抱…」幼清嘟囔。
景元笑著拍拍她的腦袋,接過她手裡的食盒,見他收到了,她揮揮手,和他說:「債肩…」
「再見。」
幼清很快就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了。
等她走後,這群人差點炸開了鍋,沉穩一些的雲騎將領揚聲制止,那些盼著兄弟好又怕兄弟過得太好的哥們立刻發出尖銳的爆鳴:「景元!你小子!」
揶揄的、叫嚷的、推搡著要他打開的、還有一旁說著「行了行了,說正事呢」的…總之,景元成了「眾矢之的」,他似乎早就練出了厚臉皮,對此既不解釋,也不覺得害臊,反而很自然地打開食盒,裡面擺了好幾盅酒釀圓子,他只有一個人,拿這麼多做什麼呢?
還不是想叫他給弟兄們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