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丹鼎司的老朋友過來看過,也吃了藥。」
景元卻不這麼想,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景母立即阻止道:「可不能因為幼清和我們親近便隨意叫人看這看那,你也太會使喚人了。」
景元嘆口氣,坐在一旁不講話。
景父笑笑:「早就聽景元說你要過來玩,出征在外,吃得肯定不盡如人意,貿然吃太多油水又損傷腸胃,今天吃一些溫補的,如何?」
幼清點頭,「多謝伯父,我吃什麼都好,就是景元很辛苦…我這裡有一些安神的藥,放在他的膳食里就行。」
夫妻倆相視一笑,幼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往床上挪了挪,景母氣色大好,笑吟吟地揮手,「你們快去安排,景元,盯著點,桌子、餐盤,還有採買的東西,可別出差錯。」
當丈夫的聽了立刻就去做了,景元這個做兒子的笑得卻有些勉強,他站起身,給了幼清一個懇切的目光,幼清怎麼看不懂,立刻回了一個「包我身上」的手勢。他才露出一些笑容,興許是習慣性的,他抬手勾了勾她的鼻尖,幼清嚇得立刻打開他的手,就差和他說:「你媽媽還在這呢!」
景元摸摸挨打的手背,笑著離開了。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幼清便開始發力,哄著騙著要給她看病,景母也是人精,看她這樣在意關心,還是服軟,讓她診了診脈。
幼清搭在她的脈上,一時心裡酸澀翻湧,細細聽了半晌,還是緊抿著唇,放開了她的手腕。
「油盡燈枯,人老了,什麼藥都沒用了。」景母和她半開玩笑道,「懷炎將軍似乎活了許久,不知道他有什麼仙丹妙藥,我聽聞朱明仙舟有一位青年工匠,是他的弟子,景元和我說,他倆相處很好,你應該也見過吧?他日有緣,不如你替我問問?」
幼清悶悶「嗯」了聲,景母笑道:「也是我不好,景元一走,我的心就亂了,每天擔驚受怕,睡不安穩。唉…當初他若是聽他父親的,在地衡司討個差事,每天輕輕鬆鬆的,還有假期可以出去轉轉,多好。家里也不差那點軍功和報償,家里什麼沒有呢…」
「不過我聽聞騰驍對他很是器重。那樣碌碌一生,不如切實地為仙舟做些什麼。」景母道,「我如今覺得十分驕傲,有這樣體貼又勇敢的好孩子。」
幼清點頭,「景元是很好的兒郎。」
景母笑著搭上她的手,忽然問:「喜歡嗎?」
幼清有些懵,她眨眨眼睛,景母又問了一遍:「喜歡景元嗎?」
幼清的臉皮薄,一聽這話,立刻就漲紅了,她低著腦袋不敢講話,景母拍拍她的手背,還壓低聲音,逗她說:「這兒就你跟我,我不和別人講。」
城
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