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要是有空,也可以去找你…」幼清悶在裡面說著,「想吃什麼,要提前告訴我啊…」
景元說著好,再低頭去看,幼清已經吐上泡泡,睡得可沉了。
*
次日,太陽尚未升起,景元便起了。
他已穿戴整齊,想到要去的是將軍府,景元並未穿戴輕甲,天藍的雲騎校衣,簡單利索,卻襯得他身材修長,再加上這一月受苦,景元消瘦不少,更像一位彬彬有禮的年輕文官了。
他拾起發帶,隨意綁了個結,確認準備無誤後,他拿起武器,剛想悄聲離開,便聽床上傳來一聲略帶急切地呼喊:「景元!」
幼清猛地驚醒,沒看到他,不禁怕了。
景元快走兩步,回到房間,幼清見了他才恢復呼吸,揉著額角說:「你起的好早…」
「抱歉,還是吵醒你了。」景元替她揉太陽穴,幼清倒在他懷裡,悶聲道,「這就走了?」
「早些去,若能趕上晨練便一起,也顯得鄭重些。」
「嗯…」幼清一聲小鼻音,帶著一點不滿和起床氣,弄得他渾身軟綿,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想讓她纏著,幼清被他舉著小貓一樣舉到腿上,她勾著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的…顯然是不太高興。
景元帶著笑意問她:「來不來?」
幼清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她埋在他懷裡,也不說想不想,反正就是壓著他,不准他走,景元環上她的腰,抬著她的下巴端詳她,幼清眯著眼睛,見到他的臉,她又把臉躲到他的頸窩裡了。
讓人覺得甜蜜又無可奈何。
景元拍拍她的背,搖晃她說:「清清,你且睡一陣,中午見,如何?」
幼清看了看時間,再過一會兒便是雲騎晨練的時刻了,現在不走肯定會遲到,她也不想耍小性,不如說…這不是任性,而是擔心他暫且不適應軍隊的生活,潛意識中不想他離開的表現。
但她更不想讓他為難。
幼清往後蹭了蹭,從他的腿上挪了下來。
景元張著胳膊,懷裡少了個人,一下就冷了,他收回手臂,將她卷在被裡,低聲道:「一會兒見。」
「嗯。」她悶悶地哼出一聲鼻音。
景元走後,幼清也睡不著了。
天剛破曉,她望著冷清的家,忽然明白景元這陣子說的「沒事做所以心慌」的感覺,她打開玉兆,群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兩句話,幼清看看應星亮起的頭像,幼清思索片刻,還是起身,將乾坤袋和斷情都帶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