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看起來卻並不高興,他望著爐內的反應,一股莫名的失落湧上心頭。
幼清見狀,不禁安撫道:「這是我們故鄉的東西,自然要用我們那的辦法解決,別說是你,便是智識命途的行者也有未解的難題,只要能成功,就不必管手段如何了。」
應星知道這是安慰,他轉身擦拭著身上的汗珠和髒痕,沉默許久,還是道:「此後程序由我完成,你不必日日前來。」
幼清抿唇,過會兒才說:「好。若有你一人處理不好的,可以隨時叫我。」
幼清當然有辦法一瞬間解決所有難題,但應星並不想如此依賴外力,他並不是那種只喜歡用雙臂打鐵的傳統工匠,當然可以依靠先進的技術節約時間,但是他不能接受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別人來做,這樣的成品…究竟是不是他的作品呢?
這並非是驕傲和自尊的問題,而是…這樣一來,恐怕造物並不按照他起初的設想成型,到最後會功虧一簣。
幼清明白他的意思,她沒有多做停留,簡單說了說鳳凰火焰和憶境的用法,便揮手和他告別了。
現在她沒處可去,只能去找丹楓,一到鱗淵境,便覺得氛圍出奇寧靜,幼清悄悄往深處走,忽然看見不少護珠人守在準備蛻生的持明卵旁,幼清繞過這些精英,果然見到了在不遠處與龍師對峙的丹楓。城
丹楓離家應戰,鱗淵境自然要聽龍師們的指揮,光靠卜荀一人應援丹楓未免有些吃力,光是保護弘月她們便廢盡心神,龍師們自然也不是傻子,一看到懷孕的仙舟人躲在鱗淵境,就大張旗鼓地帶人找了過來,卜荀已然解釋過這並非是持明後裔,而是仙舟人的孩子,儘管這讓那對小夫妻中的男方余哲頭頂一片青青草原,可保住孩子才是最要緊的,余哲也就承下了後爸的身份。
奈何龍師們生性多疑,丹楓一回來就忍不住興師問罪,非要給孕婦診脈,甚至還要取胎血確認,其中有兩位激進的龍師直接動用武力,而其他龍師則是過來看戲的,既不站在丹楓一邊,也不贊同暴力的一方,雖說保持著中立,可也樂得那些激進分子鬧得腥風血雨。
畢竟…萬一呢?萬一那個仙舟女子懷的當真是持明,那可是舉族皆驚的大事,豈是丹楓一人想要隱瞞就能瞞得下去的?
如今逼到門口,大有逼宮之勢,幼清一來便撞見這樣劍拔弩張的局面,她先去了丹楓身邊,穩住孕婦,又下意識看了看弘月。
還好,弘月無事,也無人在意她的存在,這讓幼清鬆了口氣。
「飲月,即是外族,便不該在鱗淵境修養,此女賴在鱗淵境足足一年時間,仍未有生產跡象,她懷的究竟是什麼?你怎敢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