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隱約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自小唯有龍師指導,學得也都是如何做好飲月君的本分,更要肩負守護建木的職責,丹楓能做的實在有限。
創造新的變革需要勇氣和契機,這對於不曾見過仙舟之外景色的丹楓,實在是一項挑戰。
「這或許要許多年…許多年的累積。」幼清說,「而持明的希望,就要降生了。」
丹楓看向身後的小屋。
她所言不錯,變革就埋藏在那小小的胚胎之中,道路已經由他開闢,接下來的,便是走下去,不回頭。
*
和丹楓聊了許久,幼清離開了鱗淵境深處,前往海岸時,景元坐在石階上,那些小山雀圍著他手裡的珊瑚,看起來格外好奇雀躍,幼清用手揉了揉他的肩頭,小鳥和他一同扭過頭,幼清不禁露出笑意,抱著裙擺坐在了他身邊。
「如何?進展可還順利?」
幼清嘆了口氣,景元便明白了。
他從懷中拿出一盒點心,樣式精美,是幼清常買的口味,她拿出一枚,遞到他唇邊,景元一口咬走,她才拿了一個放在自己口中,頭也輕輕靠在他的肩上。
就這麼依偎到日落月升。
海面寂然,月色輕寒,景元輕嘆,撫著她的肩問:「可有舒適的住所?」
「有的,不必擔心,龍尊大人待我可好了。」
他一笑,用手攏住她的頭,叫她不得不偏過來。
薄唇貼在眉沿,幼清搭在他胸口的手微微收攏,她心跳怦怦,仰起頭看他,景元目光溫柔,叫她呼吸停頓。小鳥歪頭瞧著他倆,又要學著景元的動作去啄,幼清立即回神,用手驅趕著鳥雀,人也軟綿地倒在他的懷裡,手指纏著他的發說:「只會搗亂的小東西。」
「沒準在這些雀鳥看來,用嘴去貼就代表著有花蜜吃。」
幼清騰得蒸紅了,她融在他的胸口,壓著嗓子說:「胡說什麼呢…」
掌心落在他的手中,幼清摩挲著他的胸口,手在領口挑弄,景元順著她的力道往自己衣領里送,她卻羞怯起來,就懸在半路,並不前進。
景元貼著她的額頭說:「白天熱得驚人,來到鱗淵境,又冷清得可怕。」
「冷了麼?」幼清攏攏他的衣領,景元搖頭,緊挨著她說,「這樣便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