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去握她的尾巴,幼清的龍尾滑溜溜的,一抓更是掙扎得厲害,非要圈住他的腿才安心。
「總是這樣圈著,天長日久,是不是要一條腿粗,一條腿細了?」
龍尾聽懂他的意思,便把他的兩條腿都纏住了。
幼清迷迷糊糊,手在他的腰側搖擺,景元看她紅著臉哼哼,還以為真是自己將她捂熱了,便分開一段距離,也沒再去枕她的胸口了。
中間隔開位置,幼清臉上的紅潮褪去,可人仍舊哼哼唧唧,像是哪裡不舒服,景元拍拍她的背,她蜷在他的懷抱,一口咬住,景元吃痛,不過看她停止哼唧,就這麼含著睡著,也就隨她去了。
第二天幼清錯過了景元晨練的時間,一覺睡到大天亮。
她坐起身,捋著頭發,剛一醒來,腦袋裡便是和他親親抱抱的事情,她坐在床上遐思不止,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更要命的是,幼清的尾巴上還掛著景元的寢衣,可見她昨夜把他纏得有多緊!
幼清冒著熱氣,趕緊收回尾巴,把他的衣服順路清洗熨平,給他放進了衣櫥。
小諦聽每天早晨都會起來掃地,這幾日景元從老宅搬回不少東西,沒收拾完的還堆在書房,小諦聽還會給他撣灰。本來是用來探案的小東西,現在活生生成了雞毛撣子,唯一的缺點便是顏色太乾淨,不及時清理就會變成小灰狗,剛撿完垃圾回來般邋遢。
幼清伴著諦聽勤勞的聲響起身梳妝,一看到胸口留下的淡淡紅暈,臉也瞬時紅了起來。她努力平復心緒,迅速梳洗打扮,等收拾好,也已臨近中午,但距離景元吃午飯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時辰,幼清準備好甜品,時間也充裕得可怕,但她心緒不寧,心裡還想著他,便拎著食盒遊蕩到了校場附近。
也不知出了什麼事,幼清瞧見大批工造司的匠人們聚集在外,好奇心打敗了相思之情,幼清將點心送進乾坤袋,飛過去湊熱鬧,只見幾個工正與雲騎們吵得臉紅脖子粗,應星也在,不過他看起來更像是路人甲,正抱著胳膊在這看戲。
幼清手裡還有剛買的油桃,用袖子擦了擦,悄悄遞到他面前。
應星挑眉,側頭看去,見是她,一勾唇,將桃子拿來咬了一口。
兩個吃桃群眾看得不亦樂乎,那幾位工正見吵不出個所以然,應星還在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頓時火力轉移,斥責道:「喂,你這化外民,不幫忙也就罷了,居然還吃上了?」
應星又咬了一口桃子,這桃子兩口就吃得差不多了,他舉著桃核,瀟灑一拋,算是踩碎了老師傅們的顏面,幼清見他要走,笑著跟上去,問道:「這是在吵什麼?」
「誰知道。」
「這麼大動干戈,總不會是為了一些小事在吵吧?」
應星當真不知。他這人從不合群,只知今日工造司急召這些做過軍械的工匠們過來開會,但並不知會議內容究竟是何。雖說大是大非面前他可以忍讓種族歧視,但平時還要對他短生種的身份指指點點,應星肯定不會慣著,不管什麼事,都是扭頭就走。
幼清的耳朵靈敏,聽著其餘工匠們說的,不外乎是軍需與工造司接下來的大型賽事起了衝突,仙舟一切本該為巡獵讓步,但這賽事似乎尤為重要,再加上前陣子剛結束一場戰爭,又要支援曜青造軍用機巧,饒是這群長生種的身體也吃不消,上頭要求的份額完不成,工正們直接帶人過來想要個折中辦法,奈何接待的雲騎小哥是個死腦筋,不知變通,兩伙人這才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