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景元揮出一記斬擊,雷聲陣陣,閃電噼啪,電流順著那些團聚的視肉穿身而過,所到之處片甲不留,而那最大的異性視肉,同樣發出痛苦的哀嚎。
那聲音就像一個女子悽厲的哭聲,景元剛想抬手補刀,便見一道箭光飛馳而來,直接將這巨炸成了煙花,景元大喜,笑道:「白珩姐!」
白珩的耳朵抖動一下,立即回道:「景元!」
顧不得手上的傷,白珩飛快地越過那些灌木和樹根,衝進一片低洼的平地。
「景元!」白珩有些焦急,聲音也緊了三分,「景元,你在哪?」
鏡流緊跟其後,揮劍劈開周圍的灌木,但此處除了一片圓形的窪地,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是景元…」白珩低聲說,「我聽見了他的聲音。」
語調擔憂,但笑容先一步攀上臉頰,白珩拉著鏡流道:「還好,景元沒事!他們應當也平安無事!」
鏡流卻緊縮眉頭,目光迅速掃過四周,她道:「方才你聽到了什麼?」
「是哭聲。」白珩捂著耳朵回想,「一聲極為悽厲的哭聲…」
樹林中果然迴蕩起那刺耳的尖叫,不過那叫聲更像是蒙上幕布,投在水裡的聲音,聽著並不真切,更像是從遠處傳來的回聲。
白珩不知,她腳底便是那尖叫的來源,只因她正站在巨型視肉的屍體上!
景元確實聽到了白珩的回應。
他舉起陣刀,奮力一揮,那攀天的巨樹也應聲而倒,盤踞周圍的視肉四處逃竄,想要鑽入景元的體內求生,可它們本身便是絕佳的導電體,尚未近身便被電得噼里啪啦,顫抖地掉在了地上。
即便揮開這些遮擋視線的東西,景元也沒能找到白珩的身影。
他放下陣刀,神情凝重地望著前方,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而鏡流耳畔忽然飄來一段風,她側首,嗅到了熟悉的氣息。
景元…似乎就在這。
他們卻無法看到彼此、感受彼此。
這是怎麼一回事?
鏡流叫了聲:「景元?」
可惜,這次再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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