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應星張口,向她索要一些符籙,至少能做到自保。
幼清這才想起袋子裡還放著應星的金人,她把那個大盒子抱出來,應星眸色一亮,立即用劍破開保護殼,裡面的金人完好無損,能源與彈藥也十分充足,正是他最需要的東西。
幼清說:「我就撿到了這個,其他的好像都摔壞了,符籙的話…」
幼清摸摸袋子,搖頭道:「我身上並無你能催動的符籙了,不過我有黃紙和硃砂,你若需要便再寫一些吧。」
說著就給了他一摞黃紙,應星伸手接過,低聲道謝。幼清搖頭,他兩步踏上駕駛艙,金人啟動,高大的機械臂垂在地上,像是在等他們上來。幼清蹦了上去,丹楓淡淡瞧了一眼,還是選擇飛在一旁,沒有去駕駛艙湊熱鬧。
這是一人駕駛位,幼清呆在這就有些擠了,一想到時間緊迫,她沒敢打擾調試的應星,在裡面瞧瞧便鑽出艙門,化成小銀龍去找丹楓了。
*
鏡流所處的時空要乾爽很多,也不見那些粘稠的視肉,三個人聚在一起,景元終於得以喘息,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一眨眼的功夫便睡著了。
他兩手緊握刀柄,頭貼在手背,可見累極,白珩與鏡流相互照應,都睡了一段時間,見景元如此,她們也沒再急著趕路,而是分別守在他身前身側,讓他能睡個好覺。
白珩憐惜地望著他,想要摸摸景元軟乎乎的腦袋,鏡流用劍柄格擋,示意她不要觸碰,避免吵醒孩子,白珩癟嘴,小聲道:「瞧著可憐…」
鏡流站在景元身前,也是看了良久,即便是羅浮的劍首大人,也不免憐惜自己的幼徒,見他身上還沾著草葉和髒東西,鏡流抬手,還是為他揮去了。
景元睡得極沉,但姿勢巍然不動,就像一尊石像,好像周圍有什麼異樣的動靜,他就能立刻彈起來一般,白珩在這守了會兒,心裡可憐他,就用兩手去抓他的手腕,景元睜開眼睛,見是白珩,又懶洋洋地蓋住臉頰,揉著眼說:「要走了嗎?」
「躺我這兒睡。」白珩把人高馬大的景元拉到腿上,用尾巴給他扇著風,「你師父,還有你最厲害的白珩姐都在這,坐著睡像什麼樣子?別怕,就躺著睡。」
城
景元有些為難,可他實在太累,輕聲謝過後,便蜷起身子,在白珩和鏡流的保護下繼續睡了過去。
這一下好像回到了景元小時候,白珩總是偏袒他,鏡流會連著白珩一起數落,即便如此,白珩還是很疼這個聰穎奮進的小傢伙,如今看他團在這裡,蜷著手腳,頭髮和衣服都亂糟糟的模樣,白珩忍不住感慨:「都長這麼大了啊,可我怎麼總覺得,他還是個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