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內傷,但心律不齊,更無規律,呼吸也有些急促,幼清看他睜不開眼睛的模樣,嘆道:「這幾日休息得如何?」
「尚可。」
丹楓抬起眼眸,水藍的幽光淡淡掃過,他拾起髮飾,將頭髮捋到腦後,幼清給他挽發,隨後按著他的肩,輕輕捏著。
「我瞧著也沒什麼大問題,但你應當好好休養,最近沒什麼事,便在家打坐調理吧,我會在這幫你護法…」
丹楓搖頭,「不必。」
「這時候還不仰仗我,那我豈不是很沒用?」
丹楓搖頭,「並無此意。」城
幼清晃著他的肩膀,笑道:「不然這兩日也無事,我借你些仙氣,幫你調理身體,等你好些了,我和白珩還要仰賴你請客呢。」
丹楓輕笑,輕拍她放在肩頭的手。
見他態度鬆動,幼清立即給他渡去真氣,丹楓調理的辦法與修行大差不差,幼清稍加指導便能調成同一步調。
一個輪轉結束,丹楓呼出一口濁氣,身上果然輕鬆不少,幼清沒有急於求成,見他身子舒服了,便停止輸送,坐在他旁邊問:「歇一會兒,我去把弘月抱來?」
好像她是個小玩意,專門給他倆解悶的。
丹楓笑著搖頭,抬手拍拍她的發頂,幼清倒在他的膝上,想起景元過幾日要離開,一時欲言又止,她擺弄著丹楓的龍尾和發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丹楓便問:「怎麼了?」
「唉…應星被關禁閉了。也不知要他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超級機械,估摸著這幾日是見不到了。」
幼清這樣說著,就看到丹楓的右手腕多了一副腕甲,她用雙手抓來,左右端詳著,「從前不曾見過,模樣精巧,是從哪得來的?」
「應星所贈。」
幼清「哇」了聲,調侃道:「還以為送你長槍已是情分,沒想到你們關係這樣好。」
丹楓點點她的額頭,平靜道:「友人之交,有何驚訝?」
「我看著倒像是他覺得抱歉,又很感謝你呢。」幼清抱著他的手腕說,「唯有應星敢下狠手,你的傷口若是再延誤下去,可要釀成大禍的,他對此還是很介懷嗎?」
介懷?不。丹楓本以為他的意思是兩不相欠,但望著這枚腕甲,反而能感覺出應星的複雜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