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驍見她是想把倏忽活活煮熟,便先組織傷兵退下,再調遣其餘各部上前線補充,其中飛行士損失嚴重,騰驍緊急調了一萬艘戰船過來,工造司的鍋爐轉得冒煙,應星嫌棄這群長生種行動太慢,直接連通內部通訊,把所有星槎一起拖了過來。
除了軍用星槎,應星還調了兩百號金人,看幼清還在烹煮倏忽,他就將水牢圍了一圈,借用火符,把散落在外面的枝杈燒成了灰。
眼看不夠,應星丟了幾個炸彈進來,炸彈掉進水裡,幼清點點頭,幾個炸彈頓時炸出煙花,在水裡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水深火熱的頭顱果實們發出哀鳴,幼清沒有心慈手軟,抬高聲音道:「繼續炸它!」
幾艘星槎抬高角度,紛紛向裡面丟去新型炸藥,眼見要把倏忽炸得四分五裂,枝葉果實都煮得軟爛,倏忽突然挪動身形,數十根藤條上下攪動,竟然把仙舟帶得左右搖晃,它發出一種不可言喻的聲響,困守在在的孽物瘋了般攻擊天幕,倏忽也將尚能活動的枝杈伸出水牢,試圖攻擊幼清設下的結界。
怎麼可能如它所願?
幼清早已將結界加固數次,其中損耗的仙力也已補足,除非是她親手破訣,這天幕不可能被攻破。
因它本就是一層水,而她若設的庇佑,不是堅不可破,而是不許豐饒孽物入侵。即便倏忽能來去自由,那些低劣的孽物卻絕無可能穿過帷幕。
幼清加大火力,勢要把它活活烹熟,隨著倏忽發出的信號越來越盛,外面頓時聚集了大量孽物,海底封印蠢蠢欲動,倏忽的金枝已經將水牢撕出一個口子,幼清緊握雙手,腳掌牢牢抓在地上,即便如此也未能阻止枝杈破出水牢,滾燙的熱水四處奔流,應星埋伏在周圍的金人宣告報廢,幼清頓時收起力量,那簇火苗也返回她的身側,緩緩悅動著。
果不其然,撕毀水牢的一瞬,金枝向外攀伸,幼清提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斷它們,她將赤火附在劍上,砍下一根便能燒透一根,即便如此,仍有不少漏網之魚,試圖去攻擊她身後的雲騎兵士。
丹楓見狀,化龍支援,一人一龍在金色的枝條中來回穿梭,劈砍,撕扯,孽物從樹下紛紛墜落,騰驍抬起陣刀,秋風掃落葉般掃過成群結隊的孽物,雲騎們一同提刀助陣,頓時打得不可開交。
為防止艦首有人攻入,鏡流聽候騰驍指令,始終守在仙舟的最前方。
步離人的巢父隔著一層水霧,和她冷冷對視,這群不怕死的野狼自毀式的進攻確實哄人,不過鏡流看了一會兒便明白,它們沒有能力突破幼清的結界,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看著後面浩浩蕩蕩的軍隊,鏡流再次揮劍,冷月墜下,頓時摧毀一片聯軍軍艦,緊接著,她提劍飛出天幕,沒了阻擋的劍首連揮數劍,月牙般的冷刃斬斷天際,那步離的巢父飛身上前,用彎刀擋住鏡流的攻擊,兩人纏打在一處,不死不休。
景元得到了指揮側翼的權限,雲騎們都成了炮兵,不斷填充炮彈轟炸,與工造司的調度也全權交給他處理。
遠在他方的友人不禁回首,注視著那直攀明月的高大怪樹,其中一藍一銀的閃光,恐怕就是幼清與丹楓在與倏忽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