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這銀河浩蕩,居然都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心愿,容不下這份簡簡單單的幸福。
如果她、白珩,或是丹楓死在了這場戰爭中呢?他們會如何?景元又會如何呢…
他們已經親如家人。他們五人,都因為豐饒失去了家人。幼清都不敢想像,眼前的朋友第二天就消失不見的滋味,她也不想再嘗到這種滋味了。
這些爭鬥都不足以解決根本,而這一切的源頭,是豐饒。
她必須見到藥師,令使的權能她已經領會,五百年的修為能夠換一個令使,幼清仍可以再修煉一千年,如果有必要,她可以拼盡全力,殺死藥師。
鏡流隱隱明白她的意思了。
思索過後,她打開玉兆,叫來了白珩。
白珩的耳朵已經好了,上面少了一片肉,被她用飾品裝點,看著很有個性,胳膊也不吊著了,但仍纏著繃帶。
瞧見幼清,白珩蹦蹦跳跳便過去抱住了她。
「叫我來做什麼?是不是要開飯啦?」
鏡流點點她的額頭,白珩只好坐在一旁,清清喉嚨,端正神色道:「是正事?有什麼事?我這就要回曜青了,要是特別要緊的,恐怕不能出力了。」
幼清不免擔心:「這麼快?你還沒養好傷。」
「別擔心,都是小傷,別看我平時總是烏鴉嘴,可炸了五艘星槎,我才斷了一條胳膊,很幸運了。」
白珩又轉向鏡流,等著她開口,鏡流坦言道:「你要押送犯人返回曜青,對麼?」
「嗯。」白珩皺眉,看看幼清,與鏡流道,「此乃機密,我知幼清不是外人,但將軍有命,不能向外透露。」
「我並無此意。」鏡流道,「此前不論各種刑罰,那人都不發一言,對麼?」
「是。回了曜青,自然有讓他開口的辦法。鏡流,你的意思是讓幼清來審他?」
城
「嗯。你可以回稟曜青將軍,由我舉薦,更何況,幼清得元帥首肯,確實不是外人。」
白珩平時大大咧咧,但執行起公務來幾乎是不近人情的,尤其是涉及曜青或仙舟的安危。聽到這,白珩謹慎問道:「幼清,你為何對此感興趣?」
幼清並不知道叛徒被抓的事,不過她很快便明白了鏡流的意思。
想見藥師,不如從信徒入手。
那個狐人如此長壽,聽聞,也是他喚起了倏忽,這樣的角色,沒準清楚藥師的去處。
而且,他沒有令使的力量,能夠被雲騎擒拿,就說明至少在戰力上,他不可能贏得過幼清。
只要得到曜青的准許,幼清可以盡其所能地向他套話,直到逼問出她想要的答案。
幼清道:「我想從他口中得到豐饒星神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