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了你可是富家公子哥,花錢如流水。」
「為你花錢,那錢財就是微不足道的。」
聽他如此說,幼清止住話頭,熱度攀升,以前景元帶她吃吃喝喝,給她準備衣物首飾,自然且坦然,可真當他大手一揮,給她如山傾倒的東西時,她又忍不住害羞起來。
景元輕笑一聲,拿起一枚簪子為她簪上,抱著她的臉蛋瞧了瞧,幼清兩腮微紅,垂著眼躲開他的視線。
他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可別嫌多,師父說也為你準備了禮物,晚點要我們過去拿。」
「師父?」幼清哽了一下,「你說的是鏡流?」
「自然,其餘人不通知也就罷了,怕大家起鬨,但不告知師長…實在有些不妥。」
鏡流是景元的師長沒錯,可幼清自始至終都和她以朋友相稱,泡了好友的徒弟,怎麼想都彆扭,所以她才一直不想景元告訴大家。
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也不能讓好友們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人不是?
事已至此,幼清只能放平心態接受現狀,待吃上香噴噴的烤魚,就連這點羞怯也消失不見,更別說下午又玩轉長樂天,景元還特地買了一盅酒,留待兩人回家痛飲。
但與鏡流約定的時間到了,幼清還是得面對現狀。
這是幼清第一次去她的宅邸。房子處在幽靜一隅,面積不大,貴在安靜。穿過茂盛翠竹,兩人立於門前,景元抬手輕輕叩門,見門未上鎖,便推門而入,朗聲叫著:「師父!」
鏡流聽見動靜,徐徐抬頭,就見景元拉著幼清笑著邁過來。
恍惚間,他幼年時也是這樣,大踏步地邁向前,總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收到景元的訊息時,鏡流還有些困惑,正巧白珩也在,附和兩句,鏡流這才知道他倆居然已經有了成婚的打算。
此前總覺得他們二人親近,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關系。
對於景元這個弟子,鏡流起初要求嚴厲,後面便是放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