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家的時候,她帶著一個能容納萬物的乾坤袋,把她自己的軀體當成記憶的容器,但現在,她不再是漂泊無依的遊子,而是一個有家有室的人了。
她的伴侶會照顧她最珍貴的東西,交給景元,幼清比帶在自己身上還放心。
景元問:「不再遊動,會不會有些拘束?」
幼清笑著說:「那等你有時間弄一個魚缸來,讓它們去裡面游就好。它們承載的是我的記憶,你和它們說話,它們會聽的。」
「好。」
幼清握著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景元凝望著她,嘆了一聲,將她摟到懷抱,下巴抵上她的發頂,幼清在他胸口摩挲,去觸碰他的心跳,那銀魚靜靜閃爍光亮,像是在把這一刻烙印在心。
「景元…」幼清喚了他一聲,有些哽咽。
「不怕。我會在此,等你歸來。」
「嗯。我會儘快回來,到時候你可要請好假期,多陪我幾天啊。」
「好。」
「那你如果要請假,得跟誰請假呀…畢竟你是將軍。」
景元笑笑:「按理來說,確實沒人會我批假,不過和青鏃說便好。」
壞貓貓,這麼快就會使喚下屬了。
幼清拉拉他的頭髮,景元低頭,幼清貼貼他的唇,哼笑:「那你可要多多挖掘這樣的好部下,到時候,我肯定要把你綁在身上,足足三天!」
「三天就夠了?」
還不是雲騎事務吃緊,景元每個月能完全空出來三天都要感謝帝弓垂憐了。
於是幼清獅子大開口:「那就五天!五天不理政事,就只陪著我玩!」
「才五天?」
「你這個懶貓,還要休多久啊!那就直接請辭,我們永遠玩下去!」
「也好,別看我剛上任不久,但我已經看好下任將軍的人選,你看方習前輩就不錯。」
「有道理,發展發展…」
兩個人團在一起籌謀著怎麼把將軍之位甩手,其實也不過是開玩笑,用以疏解分別的苦悶罷了。
*
次日,景元早早便去了將軍府,準備把事情做完,下午再陪她清點一下應該帶的東西,做足出發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