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蹩腳的理由。
城
但應星還是給她簽了名字。
古樸的「應星」,在機翼的一角散著金光。
幼清收起毛筆,沖他嘿嘿一笑,應星忽而道:「幼清。」
他很少這樣叫她,每次都是「餵」「哎」,或者哼兩聲。
幼清扭過身,和他面對面站著,他從地上拿起一個紙袋,然後,從里取出一顆銀色的圓球。
輕點球面,圓球散出暖色的光。
這是一盞燈。
「給我的?臨別禮物?」
「嗯。」
幼清抱在懷裡,笑著說:「這是不是月亮呀,有沒有什麼寓意?」
他沉默半晌,望著她的眼說:「願逐月華流照君。」
幼清怔在原地。
她意識到什麼,淚水不禁滾落,應星抬手,乾淨的、仍舊有些粗糙,但無一傷口的手輕輕拂過她的臉,擦拭過後,他的手挪到後腦,輕輕將她攏在懷裡。
好輕的擁抱,他的手臂並未收緊,幾乎是懸空的。
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應星靠在她的發上,嘆息般說道:「此去經年,一路平安。」
*
她是知道的。
知道等她回來,有些人會不在。
她不想承擔這樣的離別,才走得這樣早。
回了家,幼清有些失神,景元扶著她坐下,她靠在他的肩上,靜靜落淚,景元擦拭著她的眼淚,寬慰道:「別難過,進展順利,便能早些回來。」
「嗯。」幼清抱住他的腰,那些有關離別的感傷接踵而至,讓她垂淚,久久不能平復。
這也是與景元相伴的最後一夜了,他清楚她最近不能進食,便給她煮了一杯泉水,算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花樣了。
幼清喝完水,抹開眼淚,輕嘆:「只可惜我並沒有收集多少靈寵靈獸,能陪伴你的,也只有這些雀鳥了。」
「那就足夠。」
幼清躺在他的身側,與他依偎著,因為他在身邊,無需蜜語甜言和肝腸寸斷,就這麼平靜地度過了這一夜。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