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進來吧。」王熙鳳嘆了口氣,起身去外頭吩咐。
「這事兒老太太已經知道了,不管辦成什麼樣,叫二爺盡心便是。」王熙鳳道:「你們兩個明兒就啟程去揚州,二爺身邊不能沒得力的人伺候。」
昭兒跟興兒兩個對視一眼,榮國府這些人不知道,他們還不知道嗎?
那位安國公是怎麼對待璉二爺的,又是怎麼對待林家的,更重要的是,江南那一眾官員,對他又多麼的恭維。
只是上頭人都不在意,他們這些人又何必自作主張呢?
兩人齊齊應了聲是,又接了王熙鳳給的打賞,退著出去了。
「晚上再不出去了,過來鬆了頭髮吧。」
平兒過來伺候王熙鳳卸妝,又給她把頭髮梳開,王熙鳳一邊想著要回去給王家報信,一邊又忍不住想賈母要怎麼解決這事兒。
其實要她說,一動不如一靜,再說又不是什麼殺父殺母的大仇,安生待著就沒機會得罪人,最怕的就是非得跳出來,越做錯得越多。
可惜榮國府上下加上隔壁寧國府,一個比一個張揚。
王熙鳳累了一天,尤其現在賈璉不在,外頭很多事兒也堆到了她頭上,她很快就躺在床上,說是叫兩個小丫鬟來按按肩膀,不過她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時候,賈家兩位老爺也前後腳到了賈母屋裡。
「母親。」賈赦賈政兩人給賈母行禮,一左一右坐下。
賈母立即就聞見了酒味,原本就憋著氣的心,更加的難受了,「日日喝酒,你是真想下去陪你爹!」
賈赦被諷刺一句,也不痛快,加上酒精帶來的膽量,而且也不是第一次頂撞賈母了,他還故意打了個嗝,道:「前些日子母親不是還賞我一套酒具,這難道不是盼著我早日去陪父親的意思?」
「混帳東西!」賈母怒道。
賈政也道:「少喝些酒吧,喝酒誤事。」
賈赦翻了個白眼,跟賈母還要想著孝道,不好說得太露骨,跟賈政就沒這個顧慮了。
「我住得遠,我來的慢是應該的,你怎麼還在我後頭?怎麼?不想見母親?還是跟——」
「都給我閉嘴!你們兩個親兄弟,鬧成這樣,外人看了也要笑話你們!」賈母拍著桌子,又揚聲道:「鴛鴦,拿醒酒湯來!」
賈赦兩碗醒酒湯灌下去,人是清醒了,不過依舊是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
「剛才璉兒帶去的人回來了,說顧慶之就是安國公。」
賈赦賈政兩個愣了愣,安國公是誰他們知道,顧慶之……
顧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