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字就叫林如海沒那麼感動了,他失笑道:「既然被太上皇責罰,除了修書,我哪兒也不好去了,從明天起,我看著你好好讀書,明年三月正好去下場一考。」
顧慶之驚了,科舉試卷他是看過的,哪裡有那麼容易?
說什麼秀才相當於本科生。
識字率就一成,十個考試的人里能有一個秀才都是多的。
「我一個欽天監監正,錦衣衛千戶,還是陛下親封的安國公,我沒有必要搶別人的名額啊,叫那些正經讀書人去考試啊。」
林如海也學著顧慶之的造句方式,道:「我一個探花郎,翰林院侍讀學士,還是加銜戶部侍郎,我的弟子絕對不可能沒有功名的。」
這麼一說還的確挺舒服的,林如海又柔聲安慰他,「考秀才不難的,今年是鄉試年,明年起可以連著兩年考秀才三關,兩年時間還考不出一個秀才嗎?其實考試最難得反而是沉著冷靜,我想這一點你肯定沒問題,你都跟皇帝坐一塊吃飯了,你緊張什麼?」
「再下來是避諱字,有長諱和短諱。」林如海輕鬆的笑道:「你跟宮裡也熟,這些名諱你比主考官都知道的多。」
他說著也嘆了口氣,「避諱字對偏遠地區,消息不通的考生來說,尤其難過啊。」
林如海各種要求各種避諱說了一遍,「你上回還說你能考中賈寶玉都考不中,你總不比他還差吧?若是你不學,那我去教他?」
這個激將法還挺管用的,顧慶之果然有了鬥志,連眼神都不一樣了。
林如海又寬慰一句,「其實你都是國公了,只要能考個秀才也就差不多了,別的我也不多做要求。」
顧慶之也鬆了口氣,笑道:「師尊既然要教我讀書,又才被太上皇訓斥,也不好搬家了吧?」
「是的安靜幾個月。」林如海嘆道:「才被太上皇訓斥,也不好出去找房子。」
顧慶之竊笑道:「師尊畢竟是太上皇欽點的探花,太上皇也不會過於責罰師尊的。」
林如海瞪他一眼,他哪裡見過太上皇呢?里里外外都是假象啊。
「你總這麼編排太上皇,太上皇知道嗎?」
顧慶之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我想他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太上皇咒罵起人來也少不了我。畢竟結仇了嘛,比賈家還要仇。」
這也是林如海叫他考科舉的最重要的目的,無論如何,有了功名就相當於多出一條命來,大小是個保險。
既然說要科考,下午顧慶之就把書房收拾了出來。
科考雖然說是考四書五經,實際上是考集注,考試嘛,顧慶之還是很有經驗的,先把四書背一遍,集注看過三遍留個印象,然後就開始題海戰術,一邊做題一邊加深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