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消息靈通的肯定知道是誰的屬下,但是官場也有潛規則,如果連上司一起說,那肯定是要擴大打擊面了。
「只說他是捕快就完了,不用提宛平縣令。」顧慶之快速道:「至於榮國府的下人,我是這樣想的。從衙門出來,說他是賈家下人,京里姓賈的人家很多吧,不是指名道姓吧?」
御書房幾人都點了點頭。
「轉過兩個彎,說他是某國公府的管事。國公府也很多吧?也不是指名道姓吧?」
皇帝下意識看了一眼全公公,全公公再次顯示了一個大太監應有的素養——百科全書。
「京里姓賈的國公就只有兩家,寧國府跟榮國府。」
「我說完了。」顧慶之道,「橫豎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
皇帝還記著寧府那超規格的葬禮呢,而且還來了那麼多的賓客,皇帝當時覺得這是跟他示威,雖然這示威挺好笑的。
皇帝笑了兩聲,看著謝書峰,謝大人道:「臣明白了。」
「至於他們誣告我縣試作弊。」顧慶之仔細回憶了一下大魏律里相關內容,道:「雖說是賈家二房夫人告我,不過卻不好直接判二夫人的罪,她大小也是個誥命,有免罪的資格,不過大魏律里也有父債子償這一條,叫她兒子擔責吧。」
「她兒子並無官職在身,更無功名……我想想,他告我縣試作弊,如果告成了就是我在這位縣官任期內不得縣試,縣令任期一般三到五年,就按照四年算好了。」
這時候倒是沒人提京城這兩個縣令,能做一年都是長的,大家都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民告官,告不成罪加三等,我又是超品的國公,再加三等,算下來就是……四屆不得科考。」
科舉說屆,那就是按照最後殿試算,也就是三年一屆,四屆就是十二年。
顧慶之嘆了口氣,「希望他好生讀書,臥薪嘗膽十二年,若是能考中進士——我見過那寶玉,樣貌極佳,說不定能中探花呢。若他真能考中,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皇帝笑眯眯看著他的國公,道:「愛卿說得好,若是他真能上殿,朕必定許他一個探花!」
御書房裡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賈寶玉在京里絕對不是無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