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個又說起閒話來,賈母屋裡,鴛鴦已經跪在了賈母身前。
「老太太,是我不小心,跟璉二爺交接的時候,被大姑娘看見了。」
賈母眉頭一皺,「怎叫她知道?」
賈母什麼心思,鴛鴦能猜個七七八八,不能丟臉排第一,尤其是不能在王家人面前丟臉,所以她堅定極了。
「老太太,我想著大姑娘是二房的人,二房已經住了正房了,若是叫二房知道璉二爺這事兒……怕是鬧開來榮國府都得丟臉,我情急之下也想不到別的主意了,就跟璉二爺親近了一下,糊弄過去了,大姑娘八成要猜我跟璉二爺……不乾不淨了。」
鴛鴦說著便情真意切的哭了起來,她是真緊張也是真害怕,過不過得去就看這一遭了。
老太太平常就偏心二房,二房的心早就大了,要是真知道老太太背地裡幫著璉二爺變賣家產,一旦鬧出來,那榮國府連表面風光都沒有了,就徹底落魄了。
賈母眉頭皺著,半晌才道:「我知道了,難為你了。快別哭了,我知道你忠心,也知道你是不得已。」
鴛鴦又掉了會兒眼淚,這才漸漸好了,她又道:「老太太,我想去跟璉二奶奶也說一聲,別叫她——」
「不行。」賈母阻止了她,「你說分量不夠,我來說。你也不必避諱璉兒,該怎麼還是怎麼。」
鴛鴦又給賈母換了茶水,這才放心出去,下來就是跟大房通個氣兒,給大姑娘也找點事兒,別一天到晚生事,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鴛鴦就不信大姑娘在宮裡也敢這麼來。真是的,當了十幾年宮女,還給她當出優越感了不成?
皇宮裡頭,因為沒兩天就要府試了,顧慶之今兒來跟皇帝請辭,明兒起就不進宮了,直到考完試。
皇帝笑道:「這次作詩得好好作,可別再來個天子腳下好風光了。」
被調侃了許多次,顧慶之這條神經已經粗大了起來,他笑道:「那便是天子腳下風光好,城裡城外都是寶。」
「你是真跟打油詩幹上了。」皇帝大笑起來,又問:「後頭兩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