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不行。」顧慶之看出她是玩笑,也笑了起來,「咱們家裡靠著西苑住著,不管修什麼都不能超過宮牆,宮牆就三丈。」
林黛玉哼了一聲,快步往前幾步,沒叫他看見自己臉上笑意。
「過兩日咱們去東靈山吧?上回你還說要去看星星呢。」
當時跟現在的心情又不一樣了,林黛玉道:「要去好幾天了,你那天氣預報怎麼辦?」
「叫人騎快馬,或者叫鴿子送都行。再說國師新婚,不得歇兩天?上回我去祈雨,就是這麼辦的。」
林黛玉頓時就有點懊惱,拿腔作調道:「誒呦,早知道就嫁給我那師弟了,國師身上不少眼睛盯著呢,隨便干點什麼,人人都知道。」
如今是想拉手就能拉手了,顧慶之把人拉住又湊了過去,嚴厲道:「咱們連合卺酒都喝了,郡主還想什麼師弟呢?」
他說完就把人抱了起來,林黛玉一聲驚呼之後就笑了起來,「你放我下來。」
「不放。」
「頭暈。」
「哪兒那麼容易暈呢?以前也不見你暈。」顧慶之把人掂了兩下,「怪輕的。」
林黛玉笑聲不斷,「金子重,你抱金子去。」
「金子哪兒有你軟呢?」
「呸!」林黛玉又在他肩上一推,正經道:「放我下來。」
這次顧慶之聽話了,林黛玉攏了攏鬢角,埋怨道:「頭髮都亂了。」
「自己家裡,怕什麼?」顧慶之道,「再說天都黑了,頭髮也是黑的,看不清的。」
林黛玉瞥他一眼,「咱們明天做什麼?」
「明天下午去宮裡謝恩。」
「怎麼是下午,早上呢?」
「我提前跟陛下說了,早上起不來。」
「你這人。」林黛玉埋怨道:「回頭要被皇后娘娘笑話的。」
顧慶之嚴肅正經道:「不怕,反正娘娘笑不到我頭上。要麼明天我裝作沒精打采的樣子?進了宮就哈欠?」
林黛玉笑道:「你沒精打采,我好好的?那娘娘還不是要笑我?」
「如果真的這樣……那會不會皇后娘娘就是想笑你呢?」
兩人一路說笑,也不知道是誰先領的頭,也有可能是天太黑看不清路,或者是腳先動的手,總之是又走了回來。
顧慶之見他新婚的妻子又變成了扭扭捏捏不抬頭的樣子,便道:「要麼去我書房看看?咱們家 里人不多,咱們能換著住,春秋住一套,冬天住在靠火爐進的院子,夏天住在靠後院稍遠的院子,也少些蚊蟲。」
「萬一我認床呢?」林黛玉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