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威一頓,平靜地說「當然不是。」
「那你幹嘛突然說要回去」
「你不是也很突然嗎」
「啊」
我一愣,隔著一道傘面,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沒什麼。」
傘面後的人停頓了幾秒鐘,淡淡地道「因為鞋子髒了,僅此而已。」
所以還是因為潔癖發作的原因嗎
我半信半疑,下意識想像了一下濕透的鞋子穿在自己腳上的感覺嗯,好像是不太舒服的樣子。
想到這裡,我不自覺中皺起來的眉頭鬆開,大發慈悲的決定放他一馬。
「那好吧,你回家去換衣服好了。」
我邊說
邊用手掌輕鬆的將擋在眼前的傘面抬了起來,貓著腰從傘下面鑽了進去,對著再次僵在原地的神威眨了眨眼睛,認真地說道「可是在回去之前,那你也要先回答我的問題才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神恩君」
「…」
神威眼神閃爍了幾下,這次卻沒有再移開視線,只是默默站直身體,將傘正了起來,再開口時聲音似乎顯得有些冷淡「我的答案,很重要嗎既然已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那就不要再被其他的因素所干擾,就這樣不要回頭的走下去吧。」
「你在說什麼啊,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我疑惑地看著他,對他的腦迴路感到十分不解「選擇這種東西真的有正確和不正確的區別嗎,明明只是看作為選項的兩方哪個在天秤上更重一點才對吧夜兔說起來像戰爭機器,可又不是真正的機器,既然都不是機器了,那就一定會犯錯的嘛,如果錯了那就重選,幹嘛非要一條路走到黑呢」
我講到這裡,停下來歇了一會兒。
時隔多年,最開始認識他時的那種搞不懂他的心情再次清晰的浮現了出來。
明明這些年都已經淡了很多的,怎麼一下子好像又回到原點了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神威並沒有被我繞進去,也沒有對我的這番觀點輸出進行任何正面或負面的評價,說完這句話後便撐著傘轉身,竟是直接準備離開了「我先回去了,你要見母親和神樂的話,等明天再來吧。我會提前告訴她們的。」
「什麼等一下,你好狡猾」
見他要走,我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他拉住,硬生生把他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