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在他這副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下半信半疑地鬆開了手。
我沉思「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緩兵之計」
「騙你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吧。」自稱是阿伏兔的男人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是說話的語氣問題還是那雙總是半耷拉下的眼皮,讓他經常性的給人一種無精打采的感覺。
「啊團長那個傢伙,」
他撐住自己的額頭,一副已經在頭痛了的樣子,拖長的尾音充滿了沒什麼幹勁的抱怨,又仿佛只是在單純的吐槽「既然要走就走的乾脆一點不好嗎,這種拖泥帶水的風格也太不像他了吧」
我板著臉,一臉贊同地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他當年要是不給我那一下,在這十年間我說不定早就把他給忘掉了。
誰還會花這麼多錢大費周章的去找他啊
好可惡的心機男兔。
我「所以你什麼時候把他帶來見我」
我掏出自己的返程票看了一眼,凝重地說「我的時間不多了五天夠不夠啊」
阿伏兔「…」
我「或者一個星期」
阿伏兔的表情一言難盡。
我「最多十天啦不能再多下去了,改簽也是要花錢的啊」
十天可就是我的極限了
「…」
阿伏兔抓了把自己的頭髮,再一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上的滄桑感莫名增加了幾分。
「不用去改簽了。」他說,「我這就帶你去見他這次總可以好好的分手了吧」
這人似乎誤會了什麼。
在我的想像之中,我和神威時隔多年久別重逢的畫面有很多種。但每種都不外乎是我把他按在地上牆上天花板上,給狠狠地暴揍一頓。
就當是出掉當年的那口惡氣。
揍完以後,我會拍拍手,轉過身去,冷酷地給他留下一句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可謂是將以牙還牙精確到了細節。
懷揣著這種美好的期冀,當阿伏兔說出要把我帶去春雨而不是帶著神威來見我的時候,我也沒有太過糾結,當即便點頭同意了。
於是三個小時以後,我出現在了宇宙最大海盜集團「春雨」的飛船上。
阿伏兔左看右看,像是有些不放心,十分老媽子的把我領到了一處沒什麼人聚集的角落裡,這才丟下一句「在這裡等著,不要亂跑,我去把團長帶過來」,然後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