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嘛,阿伏兔。」
他戳著碗裡圓滾滾的小番茄,慢悠悠地說「既然沒有的話,讓它變成有不就好了嗎畢竟規矩這種東西就是拿來讓人打破的」
阿伏兔不為所動「說的倒是輕鬆啊,你打破的規矩哪次不是我來替你擦的屁股多多少少也體諒一下我們這些下面人的心情吧。」
說到這裡,我也想起來了剛才的事。看在他老老實實挨了我一拳的份上,我勉強決定將當年的事一筆勾銷,因此也象徵性的打算關心他一下。
「你隨便對那些人動手沒關係的嗎」我這麼想著,說,「會不會變成什麼麻煩的事情啊。」
神威「沒關係唷,是他們自己非要不長眼的撞到我的傘上來的。」
阿伏兔「…」
我看著阿伏兔臉上的表情,說「真的嗎」
怎麼感覺只有他自己是這麼想的。
「真的。」
神威微笑著說「那些不認同我說法的傢伙會被我一起宰掉哦。」
阿伏兔「…」
「差不多可以了啊,團長。」阿伏兔忍無可忍地吐槽說,「死掉的那個雜兵可是第一師團的,獅嶺那傢伙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帶人找過來了吧。你一會兒打算怎麼辦,總不能連他都一起宰掉吧」
「唔,有什麼不可以嗎」神威說,「雖然他在春雨里也勉強算是還能看的角色,但在我這個第二夜王面前,也不過只是個雜兵而已」
我「…」
破案了,我心想。
原來這人最大的變化是在臉皮上。
到底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說出這種中二台詞還不臉紅的啊我記得這傢伙小時候臉皮不是很薄的嗎
相比起我的腹誹,阿伏兔顯然對神威的這番話適應良好,此刻也只是唉聲嘆氣地說「任性也要有個度啊,團長。你也不想落得像孔雀姬那樣的下場吧再這麼下去被通緝的人可又要多一個了,我還想再多活幾年呢。」
「你是對那個女人舊情未了嗎」
神威對他苦口婆心的話語無動於衷,依然陽光燦爛地說「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可不會像她那麼狼狽,我會把那些追過來的傢伙全都殺光,這樣就不會再有不長眼的人來打擾我了」
「那你可就要變成孤家寡人了啊。」
阿伏兔說著微微一頓,不知是在勸解還是教誨他道「小鬼,做事情和說話是一個道理,可都是要想清楚了再去做的。」
神威收起手臂,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笑意微微斂起,似乎是對阿伏兔的話語產生了些許隱晦的不滿。
他睜開眼,漂亮的藍眼睛裡帶著無機質的光澤,似乎在某個瞬間有一閃而過的殺意從眼底掠過,但很快被他按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