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屋子裡的茶几坐墊悉數碎裂翻飛。
貼近窗戶處的牆壁被轟開了一個大洞,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穿過洞口站在了外間屋頂的瓦片上,一人手中持著一把合攏的傘。
揚起的灰土彌散在鼻腔里。屋子裡很快便響起了咳嗽的聲音。
我被神威一把推出了戰場之外,倒退時險些被自己的裙擺給絆倒。此刻站在門口附近的地方,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之前彈三味線的那位游女小姐的聲音。
她的粉和服已經落滿了灰塵,精緻的髮髻也有些亂了,但懷中卻仍然緊緊地抱著那張三味線,趴伏在榻榻米上掩袖嗆咳著。
我走上去。她聽到了我的腳步聲,細弱的身軀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抬起眼望了過來。
「是你」
「是我啦。」
我說,蹲下來為難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略有些沉痛地道「不好意思啊游女小姐,那傢伙得了絕症脾氣有點怪,不是故意要嚇到你的。」
游女小姐「哈」
「總之我先帶你離開這裡好了。畢竟超級賽○人打起架來破壞力比較大,萬一再害你受傷了就不好了。」
我說著,乾脆直接攬住她的
肩把她給抱了起來,同時腿上一個用力,硬生生把礙事的和服下擺給撐出了一條撕裂開來的口子。
果然還是這樣比較方便啊。
我舒了一口氣,來回踢了踢腿,對自己新弄出來的高開叉版和服相當滿意。於是抱緊了懷裡身細如柳的游女小姐,開心地說「我們走吧先讓神恩君在這裡挨一會兒打,就當做是破壞房間的賠禮了。」
說完,我一腳踹開了眼前的大門,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房間裡其他人的氣息消失了。
屋頂之上,持傘對峙著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這一點。
相比起一心應對眼前戰鬥的神威,夜王鳳仙反倒顯得更有餘裕,在抵住神威的一擊後,還頗有閒心的開口道「是跑掉了吧,你的那隻小兔子。果然,不管是兔子也好,太陽也好,如果不努力的伸出利爪將她們撕扯下來,那麼就永遠無法把她們留在身邊。」
「撕扯老闆,你確定是你將太陽留在了自己身邊,還是自己不想遠離太陽呢」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咯。畢竟離不開和自願是兩碼事嘛。老闆對太陽是前者,而兔子對我卻是後者」
「哦你就這麼自信嗎,神威。」鳳仙冷笑了一聲,綠色的巨傘從天而降,在神威跳起來躲開的一瞬間,砸穿了他腳下的瓦片,「別忘了,你我都是夜兔。夜兔永遠留不住自己想要的人。哪怕是你的父親神晃,當年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