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好啦。」我拍拍她,將她往裡面輕輕地推了一點,站起身說道「我猜神恩君挨完了打大概也會不死心的跑去找日輪,你們先過去,我一會兒跟上來就是了。」
吉原是一座佇立於地下的永夜之城。
這裡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街道被炫麗糜爛的華彩點亮。即使身處於不見光又潮濕陰暗的小巷之中,依然可以聽到倩語調笑的聲音隱約傳來。
我一路朝下墜去。借著通風管道和凸出的屋檐,最終平安的落到了地面上。
這裡大概是樓與樓之間的某條通道。放眼望去儘是排水與閉合的電箱。管道交錯纏繞。將本就逼仄的道口擠兌的更加擁擠,一時間幾乎沒有落腳之地。
我側身避讓開礙事的機箱,沒走兩步便看到角落裡似乎靠牆坐著一個人影。頭微微垂著,籠罩在黑暗裡的身型略有些眼熟。
「阿伏兔」
我走上去。果然是阿伏兔,面色看上去有些蒼白。
他的右手攏在左手手臂前,腰腹的位置大概是受了傷,空氣里可以嗅到明顯的血腥味。
「不是吧大叔,竟然真的是你。」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才一天沒見而已,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了」
「這話貌似應該我來說才對吧。」
阿伏兔說,有些吃力的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勉強彎了彎嘴角道「還真的在地球啊怎麼,沒有遇到團長嗎那傢伙可是一臉從容的跑去找你了呢。」
「已經遇到過了哦。在鳳仙那裡。」
我在阿伏兔面前半蹲下來,掀開披風看了一眼他受傷的地方。相比起被簡單包紮過的斷臂,目前來看似乎是腹部的新傷要更嚴重一點。
「哦你見過鳳仙老闆了嗎」阿伏兔說,身體朝後仰了仰,岔開腿讓整個上半身都後靠在了牆壁上,方便我的動作。
這個姿勢似乎是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他輕輕地抽了一口氣,不過語氣還算輕鬆,一如既往帶著點調侃和慵懶的感覺「怎麼樣那可是一手創建了第七師團的夜兔之王,你這種小兔子在他面前不會被嚇得動都動不了吧。」
「怎麼可能千歲大人可是英雄兔,和那種普通兔子不一樣啦。」
我說
著,將他的披風用力「撕拉」一聲扯開,撕成了一條條繃帶大小的長布條。我將布條繞過阿伏兔的被雨傘洞刺過的小腹,手法還算嫻熟的來回纏繞了幾圈,就這麼一邊幫他止血,一邊抱怨道「比起這個,大叔你還是多關注一下神恩君的生理健康比較好。不對應該叫心理健康反正這傢伙實在是太離譜了。」
「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