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
我一臉深沉的思考了一下,不是很確定地說「最起碼等我回過家以後再說吧,哪能這麼快啊」
「具體時間呢半個月一個月恕我直言如果超出三天的話團長的耐心可能就不怎麼好了。不過現在的話可能也說不定吧。」
「這我哪知道啊,你回家住還會專門數自己要住幾天嗎而且等一下」我說,終於察覺到了這對話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你這話問的就很奇怪。不要一副百分百肯定我會答應他的樣子啊明明我自己都還沒想好呢。」
這傢伙倒是一臉十拿九穩的表情。
也太奇怪了吧
「合理推測罷了,畢竟大叔我吃過的米飯還是比你們這些小兔子要多一些的。」
「哦。」我說,「然後連喜歡的女人的手都沒有摸上」
「你這傢伙啊,罪魁禍首來了。」
阿伏兔的反擊剛起了個頭就被走回來的神威給打斷了。
神威依舊還是穿著在吉原時的那身衣服,上半身的長襟唐裝乾淨整潔,唯獨白色的褲腳沾上了幾滴烏黑的痕跡。像是抬腳時濺到的泥水。
雲業頭上頂著一個大包,摸著後腦勺跟在他後面。
明明是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此時此刻兇狠的臉上卻露出了懊惱
和侷促混雜在一起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無措。
「喲,在聊什麼呢」神威在我們身前站定,剛好杵在了我和阿伏兔之間的過道上,彎著眼睛笑眯眯地說道,「我把這個沒用的傢伙帶回來了,接下來我和阿伏兔一個月的私人費用都從他的工資里扣哦」
「真的嗎」
我一聽,瞬間有點心動「那我之前來江戶的船票是不是也可以」
「不可以。」神威說,「逃跑的傢伙不在享受權利的範圍里」
我「…」
我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
什麼啊,好小氣。
果然沒鬆口讓這傢伙轉正是正確的選擇
神威沒理我,背過身去和阿伏兔不咸不淡的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我探出頭去,看見阿伏兔用僅剩的那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唇邊的笑意像是有些促狹。
神威面不改色的忽視了他。唯獨一旁的雲業左看右看,露出了少看一百集的茫然神色。
就在這時,頭頂響起了播報航班檢票的電子音。
三個人停止了意義不明的交流,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然後阿伏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們就先過去了。有什麼話抓緊時間說吧,團長唷。」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神威的肩膀,招呼上傻愣愣戳在那裡的雲業一起走了。
於是這裡就剩下了我和神威兩個人。
工作日的原因,候機室坐著的人並不算多,大片大片的空位閒置出來,只零星幾個人拿著報紙或雜誌,彼此間相隔很遠的靠坐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