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神威。」神晃表情沉重地說,「你還不反省自己嗎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好繼續實行我們的計劃了」
「可以哦。」
神威笑了笑,擺出了與曾經的某一天一模一樣的起手式。冰冷的藍眼睛映照著烙陽的天空。
「那就來打一架吧,禿
子。」神威說,「畢竟現在的我,和當年可不一樣了呢」
夕陽西下的時候,我終於費力的將那塊深紅色的地毯給洗完了。用掉了差不多一桶半的水。
正當我癱在小木凳上,盯著院子裡堆積的被單和被芯,思考著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的時候,神樂扛著力竭的神威回來了。
我一眼就看到了這傢伙被打的睜不開的右眼。整個人垂著頭,脫力似的掛在神樂的身上,就這麼任由她半拖半架的帶了回來。
嚯打的夠狠的啊。
他臨走前我塞給他用來堵鼻血的衛生紙都被打掉了。看起來傷的還蠻嚴重的。
這麼想著,我將手裡攥著的只剩下一小塊的肥皂丟到了木盆里,起身走了過去,彎下腰打算查看一下他的情況。
神樂配合的停了下來。繞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半蹲著讓他跪坐在了滿是塵土的地面上。
「還真是一點也沒留情啊」
我伸出手想要撩開神威的額發,不過因為手上還沾著泡沫,又重新收了回去,有些感慨地說道「果然父子之間的相處是一道世界性難題。對待反抗期的孩子總是打怎麼行呢,偶爾也要懷柔一下比較好吧。」
「明明爸比也被他打的很慘好不好。」神樂吐槽道,白皙的小臉上還沾著血跡跟泥土,左邊的袖子也破了個口子,「總之銀醬說這傢伙應該是想要來見你的樣子,我就把他給帶回來了阿魯。」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這傢伙就是來找我給他包紮的啊話說這是暈過去了嗎」
我說著,又湊近了一點,想要從下而上的觀察他埋頭在下面的神色。
不過剛一動神威就也動了。
他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摸一下我的臉。然而還沒碰到就無力的掉了下來。被我眼疾手快的抓住。
「啊。」我看著不小心因為這個舉動而傳遞到了他手上的泡沫,「弄到你身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