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每說一句,天蓉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她的目光透著狠厲:「我早晚有一天會讓天哥眼裡只有我,那些女人不過都是天哥的工具罷了!」
月晚嗤笑:「那你又憑什麼覺得你不是什麼工具?」
天蓉激動起來:「我怎麼可能和那些女人相提並論,我和天哥可是……」
天蓉戛然而止,強硬的轉移了話題:「哼,總之你休想利用我威脅天哥!」
月晚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天蓉神色警惕:「你笑什麼?」
月晚好整以暇的收了劍,在這封天陣中,天蓉是插翅難逃,月晚也不打算將人逼得太緊。
想要對方放鬆警惕覺得有可趁之機,就要適當鬆弛。
天蓉在月晚收了劍器之後明顯鬆了口氣,身體也不那麼緊繃了,她勉力站起身微微後退,讓自己處於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意識到這裡是封天陣的時候,天蓉也難免產生了焦慮驚恐,她下意識的想要召喚遠在虛空之界裡的蕭天,但卻完全不放心月晚。
而不放心的理由並不是月晚太強,而是蕭天對月晚的在意實在是令她如鯁在喉。
與曾經很多次危機之後,蕭天都能帶她安然脫險一樣,天蓉知道乾坤三千鏡就在這個空間裡,蕭天必定能夠再一次故技重施。
而她和蕭天也定然會再次逃出生天。
月晚看天蓉這樣子,便心裡有數了。
這位八成還指望著蕭天的底牌。
只是她顯然忘了,乾坤三千鏡縱然再是什麼神器,碎過一次,又被她握在手裡這麼久,哪裡還可能與曾經一般無二?
所以,哪怕再怎麼來自高位面,腦子不好還依賴外物的傢伙,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我還挺高興看見你現在都毫無自知之明的樣子,你剛剛是不是想說你和蕭天其實已經有了命契,只要一方不死,另一方就有機會復活,而你們共享修為氣運,蕭天必定捨不得放下你。」月晚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天蓉聞言大變的臉色。
天蓉:「你怎麼知道?!」
月晚:「我們交手也很多年了吧?你到現在不想讓蕭天出現,該不會這個命契你是瞞著他暗中結契的吧?他或許對這件事並不太了解,十有八九隻是覺得是你們這些女人爭風吃醋的小手段。」
天蓉沉默不語,但陰沉的表情已經完全表明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