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把黑貓舉起來,皺著眉頭,看了黑貓那黑黝黝的貓眼好久,仿佛突然失去了興趣那樣,把黑貓放回了貓窩,轉身回了房間。
而余莫一路走回房間,祈禱自己不要碰上什麼火熱情節,結果快回到房間的時候,沒碰到火熱情節,碰到了冷冰冰的邢回。
邢回一個大高個杵在走廊上,像沉思什麼。
余莫注意到他手裡的電子菸,心裡明白邢回估計是比創作瓶頸了,因為書里說過,邢回很愛護嗓子很少抽菸,除了在寫歌卡住很久寫不出來的時候,才會抽菸緩解內心的堵塞。
而且他記得書里強調過,邢回每次瓶頸的時候,性情會很不穩定,且非常難溝通。
余莫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側臉,確實能感覺他周身的氣場和今天上午時見的有些不一樣,暴躁了許多。
不知道為何,當邢回聽到腳步聲慢慢扭頭看過來的時候,余莫腦袋裡浮現出一隻躁動的大熊形象,一旦爆起就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
嗯...如果知道他心裡把邢回比作大熊,大概邢回的粉絲也會把他拍死。
大概是心虛,余莫對著邢回露出了一個笑容:「隊長。」
見邢回盯著自己的嘴角,余莫還以為自己嘴角沾了麵包屑,用拿著牛奶的手背去擦了擦,邢回的目光又停在了他手裡的牛奶。
余莫知道邢回寫不出歌的時候可以幾天幾夜睡不著,這樣人不暴躁才怪。
見他看著自己手裡的牛奶,余莫反應過來牛奶好像可以助眠,想了想,他意思意思一下地把牛奶遞過去:「給你喝吧。」
邢回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牛奶,又看了余莫還有點捨不得的表情,嘴角扯動了一下。
余莫還以為他笑了,結果再仔細看邢回還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但他把牛奶接過去以後就轉身走了,不知為何看著不像那麼暴躁了。
余莫莫名,書里也沒說邢回喜歡喝牛奶啊。
怎麼還真的把他牛奶拿走了?!
而且也不說謝謝的嗎?
算了,這種狀態的邢回本來就是個「啞巴」。
余莫也不想再回廚房了,直接回了房間。
第二天起來以後,余莫就把這件事忘到腦後,腦袋裡都是帶著能夠錄歌的興奮。
新歌分配給他的部分,相比其他人少許多,但余莫還是把自己那部分看了很多遍。
曾經他為了站在舞台上付出了太多,可是最後卻因為一場車禍化為了泡沫。失去了雙腿,嗓子被毀,臉上難以復原的傷疤,粉碎了任何他可以站上舞台的可能。
對他寄予希望的人一個個放棄了他,更別提從來不贊同他走這條路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