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把他們這一隊的都遇了個遍。
好像故意一樣,每次在對方開口之前,夏萊新就先輕輕的說一句:「噓,安靜」,然後在對方複雜的目光下,抱著余莫十分愉快地走過。
等到了宿舍,夏萊新示意跟了自己一路的徐玉良把門打開,進去時,他微微側過臉,看到了站在走廊那頭的路一川。
像無意識的跟了一路,又好像無意間經過而已。
夏萊新勾起半邊嘴角,不在意也不想戳破,把余莫小心的放到床上以後,就趴到了床邊,認認真真的打量起了余莫。
徐玉良總覺得他今天的行為詭異的不像話,可是很明顯夏萊新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
這孩子看著是整個團隊最陽光開朗的,但徐玉良卻沒覺得他是隊裡最簡單好相處的。
不如說這個團里,有什麼真正簡單的孩子嗎?
經過重重篩選,在無數練習生中「廝殺」而出的公司最優秀的練習生,若是真的簡單,才是不可思議的。
當然,余莫不在這裡面,他是變數。
以前是,現在更是。
不知道為何,徐玉良有一種直覺,他覺得以後的團隊情況,或許比以前更加難以掌控。
因為不放心夏萊新和余莫就這麼待在一起,徐玉良最後還是把人拉了出去。
他沒有說太多,走之前,只是勸誡似的說了一句:「不要對莫莫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他現在不一樣了。」
徐玉良走後,站在原地的夏萊新抱著臂,彎彎眼睛,對著另一個方向的轉角道:「我哪裡會做過分的事情,我又不是壞人。」
轉角處,一個高大沉默的身影走出,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夏萊新,聲音淡淡的不帶什麼情緒:「徐玉良的話很對,他現在不一樣了。」
夏萊新一副「對啊沒錯」的表情:「所以我也不一樣了,難道邢哥你看不出來嗎?」
邢回沒理會他,只是看了下余莫的門,轉身離開了。
夏萊新奇怪地抓抓自己的頭髮:「嗯,真的看不出來嗎?」
他轉頭也跟著看向余莫的門:不行,得看出來才行啊。
門打開又關上,夏萊新消失在走廊上,走廊再出現的應斯年問著一旁的路一川:「你看上去也挺想進去的?」
路一川滿臉煩躁無處發泄的樣子:「少煩我。」最後瞪了一眼門,也不知道是在瞪誰,轉身走掉了。
最後只留下應斯年一個人站在走廊上,他搖搖頭,有些無趣的呼出一口氣,想到了什麼,又變得滿心的玩味。
雖然不知道夏萊新打的什麼主意,可是很明顯,一直看似平靜實則死氣沉沉的隊內氣氛,變得不一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