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用一種有些勸導的語氣:「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不會rap, 更沒有這麼好,你太不小心了。」
余莫覺得奇怪極了。
應斯年的行為實在奇怪到他都懷疑, 他今晚是不是哪裡腦子被磕到了不太正常。
可他現在又確確實實能感覺到他沒有惡意。
甚至是,他感覺他在...討好他?
雖然這樣形容有些奇怪,但現在余莫的感覺就是有一隻本該陰險狡詐的毒蛇,有些笨拙在他面前收起獠牙,還試圖蹭蹭他以表示自己的無害。
這實在是...讓人有些起雞皮疙瘩了。
看到余莫開始掙扎地後退甩了甩頭,本來也只是將手掌虛虛搭在他臉上的應斯年還以為讓他不舒服了,也不敢動地讓余莫成功把他的手甩開,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看清余莫眼中清晰流露出的懷疑,就讓應斯年有一種針扎一樣的感覺。
余莫:「我本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rap好不好,我也不記得了。」
余莫完全沒打算順著應斯年的話茬說下去,即便應斯年說的如此篤定。
他就像最開始那樣,即便被應斯年抓到了小尾巴,臉上也絲毫不見慌,更別說他這個說辭早就準備好了,反正不管別人怎麼說,就是拿不記得了應對。
承認對他又沒好處,所以當然是不承認最好。
見余莫一下子用分外警惕的態度對待自己,應斯年只覺得那針扎一般的疼癢之意更明顯了。
他甚至來不及說自己準備好的話,只能下意識的先順著余莫的話說下去:「是,你不記得了。」
余莫聽出他示弱的意思,還是抿著唇,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於是本來很簡單的一句話,應斯年覺得自己竟然說的有幾分艱難:「所以,原本你不記得的『余莫』的事情,我來告訴你。」
看出余莫因為自己這話一愣,應斯年心下一松,嘴角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玉良哥原本沒告訴你的,我也能告訴你。」
「放心。」
余莫也知道,就算用不記得了這個萬能理由,但最好還是不能讓人完全意識到他和曾經的「余莫」是兩個人。他一開始也不是沒有擔心過,哪天會被不相信他只是性情大變的人抓去驅邪什麼的。
只是他又沒辦法,剛穿過來,除了一個笑眯眯的經紀人,身邊全是非友好的隊友,算是比較了解昔日「余莫」的身邊人一眼望去,一個個全都不是能放下心去相信的人。
不過也是托他們那種一開始漠視的態度,讓余莫覺得他們應該不會對自己變化上心到,要把他捉去看看是不是鬼上身。
就是在這种放心下,應斯年突然第二次直接誒捅破了窗戶紙,當然讓逐漸安心下來的余莫容易炸毛了。
但品出了應斯年最後那句話帶著「我知道你的秘密但我會幫你隱瞞並讓你更好的隱藏這個秘密」的意思,余莫又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