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這會兒已經放棄般的往後一仰躺在了床上,用一種恍惚的語氣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已經努力過了,劇情已經崩成這樣,和他可沒有什麼關係。
即使知道劇情和他知道的不同,余莫心裡好像也沒有那種緊張或者不安了,他本性如此,用他爺爺奶奶曾經的話來說,實在不是個會焦慮操心的主。
余莫則認為這是他逐漸融入這個世界的現象。
於是不過糾結了一會兒這個奇怪的發展,余莫就轉移了注意力。
見余莫癱在床上一會兒,忽然開始撓了自己的脖子,坐在他旁邊床上的應斯年看到眉心忍不住一動。
一個房間並排放三張床,因為空間問題所以每張床的距離也不過就半個胳膊的距離,坐在自己那張床的應斯年只是起身傾了傾身子,就輕易而舉地輕握住余莫的手腕制住了他的動作。
他低著頭弓著身,就著這個動作,將余莫幾乎籠在自己的陰影之中,分明顯得溫柔關心的語調神情,又因為動作透著一絲隱晦的強勢。
「怎麼了?有蚊子?」應斯年這樣問道,看著余莫脖頸上的撓痕,白皙的膚色與紅色的痕跡形成鮮明的反差。
從應斯年的角度往下看,微歪著頭躺在床上頭髮散亂的余莫頂著這樣的痕跡。
偏偏他神情還帶著對應斯年突如其來的動作的疑惑,黑亮的眼睛在一瞬間就暴露了他那天然流露的情緒,既純真又..說不出的澀情。
應斯年覺得這一刻,本就一直被按耐的某種東西,沖開了閘門,肆無忌憚地在他身體中衝動亂竄。
「喂,你抓的也太力了。」並不客氣的力道將應斯年一把拽開,路一川壓低眉頭,警告似的看他一眼。
他方才還以為應斯年突然轉性了關心餘莫呢,結果抓人手都抓紅了怎麼回事?
本來不解的路一川沒再理會被他粗暴拉開後難得沒有反應的應斯年,轉頭看向余莫,見他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繼續撓脖子,不由得也問道:「真有蚊子?」
余莫奇怪地看了眼突然安靜的應斯年,無所謂道:「應該是。」
路一川看余莫脖子上那點紅紅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腦袋暈暈的,皺眉:「怎麼誰都沒被咬,就咬你了?」
他長的凶,一皺眉就顯得像是不耐煩,實際上只有他知道他內心突然燥熱的無以復加,好像需要灌口冰水才行。
「等著,我去找找有沒有藥膏。」
余莫看著路一川前一秒還在嫌棄只有他被蚊子咬,下一秒就沒頭沒腦地往外沖說去找藥膏,還不忘把應斯年拽了起來叫他一起去找,一向注意自己形象的應斯年,居然也沒有把路一川的手拍開。
余莫莫明其妙,看節目的粉絲卻已經參透了這一切微妙的變化。
——wc應斯年停頓的那會兒,心裡絕對不清白!是不是偷偷對貓貓澀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