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莫又不是他們, 他是個敬業,且很有職業道德的藝人。
而且路一川確實是因為幫他才搞到的,即便他很難理解路一川看到傷口就上嘴的習慣是怎麼來的,總不能粉絲老喊他「路二哈」, 他還真成了吧。
畢竟如果是他,看到男性朋友流血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會是上嘴去幫對方止血。
果然這就是耽美小說里男主和普通直男的不同嗎?
余莫看著路一川遊魂似的拿著帕子去了洗手間,腦袋裡冒出來以上的想法。
不過邢回就算了,怎麼連夏萊新幾個也用一種「你剛剛都幹了什麼」的目光看著他?
倒也不是因為余莫看過了這本小說,所以就老是先入為主的「腐眼眼看人基」,而是空氣里那種微妙, 哪怕遲鈍如他也感覺到了一股難言的焦灼感。
嗯,感覺有看不見的毛要炸起來了。
好半天了, 除了那邊應斯年和秦之敘洗水果傳來的水聲,都沒有其他動靜, 更別提有人打破這詭異的沉默說話了。
路一川半天也沒從洗手間出來,余莫懷疑他是終於洗了冷水腦子轉過彎兒來,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多奇怪的事,正在洗手間裡捶胸頓足。
罪魁禍首倒是躲的自在了, 留下自己現在在這裡承受這「修羅場」似的氣氛。
余莫毫無負擔的把原因都推到了路一川身上。
很顯然在大家沒把那層窗戶紙完全捅破之前, 余莫是不會往自己身上深想的。
就和貓貓也向來是不會管人類的想法一樣,只會覺得那都是人類的奇奇怪怪。
雖然不能理解, 但秦之敘他們端過來的水果還是要吃的。
就算是大家很明顯都沒把心思放在享用水果上,也不妨礙余莫對著洗的水亮亮的葡萄一口一個,嘴邊一抿一吸,葡萄皮就和果肉完美分離,果肉進嘴,皮留在余莫的手上。
甜中還帶點點酸的葡萄汁水很足,染的余莫唇上濕潤,偶爾還能看得到粉嫩舌尖下意識的伸出來,舔去那些汁水,甚至是指尖湊得太近,也會被他一同舔去。
大概是太細細品味吃的認真,等接連的吃了好幾顆後,余莫才抬起頭,發現本來還有一搭沒一搭聊上的幾個人又用莫名的目光看著他,連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路一川也坐在了邢回旁邊。
余莫以為是自己只光顧著吃,顯得太饞了,找補的說了句:「這葡萄還挺甜的,你們嘗嘗。」
他邊說,邊還露出一點笑意,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滿意。
應斯年輕笑,最先接了話:「我剛剛也先嘗了個,確實挺甜的 。」最後那幾個字音很低,更像是在暗示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