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斯年冷眼看著,只覺得他裝相。
但同時又很清楚,夏萊新會這樣,很明顯已經摸清了余莫吃軟不吃硬的性格。
示弱雖然丟臉,但起碼不會加重余莫的警惕心。
余莫就像一隻不願意和人類過於熱絡的貓咪,心裡始終有一道防線在防著他們。
對於這樣的小貓咪,過於強勢反而只會讓他越退越後。
只是今晚....
到底是都忍不住了。
應斯年雖然沒看清黑暗裡每個人的行動,可是卻也聽得見余莫有些慌張的呼吸聲和細碎的動靜。
而且當來電時候,余莫被夏萊新抱住,一雙漂亮的眼睛更是帶著驚疑不定的光,就知道他很清楚黑暗裡的那些舉動絕對不是帶著普通的觸碰。
但不知道他只是洗了個澡又是怎麼解惑了,出來後就又安然睡下,完全不清楚自己身處的是一個狼窩。
聯想到余莫之前誤會他喜歡的是邢回,甚至總是在一些時候,用比較不明顯地視線在他和夏萊新之間徘徊,應斯年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抓住了余莫的思維走向。
他將自己擺在了路人的位置,不論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在沒有挑破之前,他都能夠按他的思維邏輯找到與他無關的結論。
也是因為這樣,在看到夏萊新那麼激動的反問自己的時候,應斯年不免帶了一絲嘲諷的笑。
他們目前之於余莫,都只是「外人」而已,因為是「外人」,所以
他是自嘲,也是嘲笑夏萊新搞不清身份一副爭風吃醋的正宮樣子,也因此激怒了本就在臨界邊緣的夏萊新。什麼「金髮天使一樣的老么」,如果要給夏萊新定一個種族,他只會是惡魔那一掛的。
不過應斯年也因為心中余莫的態度而感到憋悶,所以在夏萊新動手後,一向自持「野蠻人才動手,聰明人更應該動腦」準則的他,也腦袋發熱一樣回敬了回去。
若不是這邊余莫的動靜,及時喚醒了他們燥動起來的暴力因子,或許他們現在臉上就不只是這麼一點傷口了。
在「撕咬」和自己爭奪未來伴侶的對手時,沒有人會那麼快速冷靜下來,不把對方「咬」下一塊兒肉來,那輕易是不會住手的。
應斯年咽下口腔里的血,看著余莫微笑道:「只是有點小爭執,別擔心。」
余莫:我都看到你牙齦上的血跡了,打這麼狠確實是小爭執?
「不用管他們,你先回去睡覺,我來處理。」邢回見余莫似乎是被嚇到了,盯著兩個人看不停,伸手遮住他的眼睛把他身子一轉,讓他回房間。
余莫也覺得自己不方便插手,這種內部矛盾顯示交給隊長是更好的,於是點了點頭,聽話的回房間了,因為被兩個本該親親我我的cp互毆衝擊到,甚至都忘了再倒杯水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