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罵他也只是發泄,余莫不指望這個看不清人還亂啃的酒鬼會回他什麼,畢竟剛剛他就已經叫夏萊新放手也沒見他回話。
結果他這剛罵完,咬完他以後就好像沒了力氣的夏萊新抵住他的額頭,一雙被酒氣浸染的眼帶著濕意,直勾勾地看進余莫還是清明的眼,又慢慢往下移動,落在余莫紅潤的唇上,他嘴巴蠕動幾下,還委屈巴巴:「我,就是要當哥,的小狗。」
因為兩個人貼的近,余莫都能感覺到夏萊新胸膛心跳此刻快的不尋常,他的吐息又沉又熱,話語間的曖昧幾乎不加掩飾,連余莫都難免被帶的心跳開始加速,有些臉熱。
不過余莫還是提醒道:「那你認錯哥了。」
隊裡那麼多個哥,鬼知道他要當哪個哥的小狗。
或許是感覺自己戳破了就要面對更加脫軌的局面,又或是在接近某種真相,,余莫直覺就是先轉移話題。
誰知道他不說還好,一說夏萊新又激動了,本來已經因為余莫的表情放鬆了幾分的手臂,又加重力道了:「我才沒有認錯!」
余莫:「咳,你是要勒死我嗎?」
這年頭當狗的是比當人的要強勢了,余莫被夏萊新這一下一下弄得也沒什麼耐心了,瞪著他:「一邊去,我哪有你這種不聽話的狗!」
額,好像他都被帶偏了。
余莫話一出口也覺得怪怪的,但是好在這會兒電梯終於到了他們所住的樓層,他又接著道:「別鬧了,趕緊把我放開。」
殊不知他瞪人也好,罵人也好,落在夏萊新眼裡都像是揮舞爪子但撓不到人的貓,可愛的要命。
於是余莫話一落,鼻尖就是一濕熱。
其實夏萊新瞄準的是余莫的嘴唇,但他確實是喝了不少,於是頭重腳輕地,眼前落下來的方位也控制不住偏移,只貼到了余莫的鼻尖,儘管如此也是憐意滿滿的輕柔,很明顯已經克制了不少。
而這一幕又被收到林瓊簡訊,出來接人的路一川看的分明。
夏萊新雖然不比隊內其他三個人,但依舊身高體格比余莫大上一些,將人抱在懷裡挨著臉親,緊緊包裹著余莫,讓路一川只能看到余莫染上了熱意的側臉,像覆雪之下隱隱透出一點顏色的梅花,淺淡的紅卻燒紅了路一川的眼。
本來就煩躁著的心,像是驟然被什麼劈開,又痛又癢。
路一川只不過忍耐了片刻,就已經耐心告捷,大步流星向著電梯這邊走開,一個用力就把夏萊新手臂從余莫身上拽了開來。
夏萊新力氣是大,但路一川也不小,更何況夏萊新現在不清醒,被路一川突然一拽幾乎來不及反應,懷中的余莫就被路一川奪走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