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說他開竅吧,偏偏其他男人對他的企圖,他又好像不那麼清楚,或者說從來沒往自己身上多想過。
應斯年覺得,明明自己現下都這麼明顯了,結果真的說出來後還是得到了余莫驚訝的回應。
驚訝的余莫微張著嘴,手上虛虛提起在胸前的衣服,因為主人其實作為一個原生直男並不是那麼警惕,在應斯年的角度根本遮不住多少他的皮膚,白的幾乎好像奶油般一樣會化開的。
應斯年還是怕嚇到他,於是手不過輕輕地捧住他的臉頰,手指壓在那微張的唇上,感受到那份柔軟。
和赤裸著上身坐在洗漱台上的余莫相比,他穿著整齊,好像一個在舞會上邀請心儀的對象的紳士一樣,禮貌又克制的問:「可以親你嗎?」
夏萊新那個蠢貨都能親,憑什麼自己不行?
不過再溫柔的強制,也是強制,所以說完後並沒等余莫回答,應斯年就親了下去。
落時好像會是狂風驟雨,其實不過細雨一樣顫抖按壓著吮吸了下分開。
好像知道自己粗魯一些,就會留下無法挽救壞的印象。
所以哪怕心裡的嫉妒已然如洪水滔天翻攪不停,才會這樣不理智又冒失的進來,在這個一點都不浪漫的地方做出計劃之外的舉動,應斯年依然死死的拽著那根弦,不讓自己完全失控。
也恰恰是這樣的克制,讓應斯年明白了原來自己對余莫的渴望不僅僅只是私慾。
為他打亂節奏,但又無法完全隨心去掠奪,這樣艱難拉扯的感情,不是原本將什麼都算計的剛好的應斯年。
但是在余莫這裡可不懂應斯年是已經克制了,他在聽到應斯年突如其來的告白時,第一反應是他不會也喝醉了吧,緊接著就被親了,雖然這個吻幾乎可以說是輕不可聞,但余莫還是第一反應給了應斯年一巴掌。
很響亮,很清脆。
余莫居然還想到:照應斯年這種挨揍的頻率,這團綜拍攝又要延遲了吧?
應斯年倒是頭偏都沒偏,仿佛一開始就預料到的那樣硬是扛下了這個巴掌,還朝余莫溫柔地笑,但就是顯得更變態了幾分:「一個夠解氣嗎?可以多打幾個的。」
奪走了小貓珍貴的吻,幾個巴掌划算的很。
余莫倒是確實還想再來一巴掌,畢竟嚴格來說這還是他的初吻。
但一個男的太在意強調初吻了說出來,又顯得很奇怪,像是找人負責一樣,於是余莫只能吞下這句話,而且看應斯年這表情,他覺得再來一巴掌他怕不是還更開心吧!
余莫思來想去,居然沒什麼辦法,只能罵道:「你要是腦子壞了,也不要找我發瘋。」
「怎麼能說喜歡你是腦子壞了呢,我從來沒覺得腦子這麼清醒過。」情真意切的,說的余莫都耳朵還莫名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