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問,本來很正常,但路一川看著自己手上這四四方方的私密物品,就感覺腦子一團漿糊,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你開門拿進去就知道了,快點!」他還著急上了。
余莫聽他這麼一說,也只能關了花灑走到門口,打開門縫只伸出一隻手出去。
隨著霧氣一同在門縫中伸出的手沾著水,五指修長又白中透著粉。
路一川看著水珠從手上滴落而下,猛地垂下眼,自顧自地用袖子給余莫手擦了干,再把那東西塞到了對方手上。
期間他還被余莫抓了下手臂,因為他剛放上去給余莫擦手,余莫還以為是他給的東西就是一抓,被路一川說了句:「這是我袖子」,余莫才不解地放開,然後就是濕漉漉的手被對方一通擦。
路一川自己腦子亂七八糟的,還不忘說他:「手這麼濕怎麼拿?」
余莫本來還在想他發什麼神經,先是把袖子放自己手裡,又給他擦手,然後才給他塞了個東西。
然而等余莫拿到東西以後,發現是什麼以後,才感到有些尷尬。
其實換做之前余莫可能不覺得有什麼,同性之間拿個貼身物品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有的我也有。
但夏萊新應斯年一個個變得奇怪,加上路一川方才的反應也挺大的,搞得他都覺得好像不得不介意起來。
余莫甩了甩頭,感覺自己已經被奇怪的隊友帶偏了,把東西掛到架子上,繼續洗澡了。
外面的路一川余莫拿著進去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出了些汗。
說出去都沒人信,他還是個沒見過顏色沒吃過肉的純潔大處男,以前他是對什麼情情愛愛沒興趣,更別說對什麼人有欲望了,還不如多打打球發泄精力。
然而該來的報應還是來了,現在是看得到吃不到,還得沒事就被撩一下。
路一川背靠著關上的門慢慢坐下來,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心臟依然跳的飛快。
細細品味方才擦余莫手的時候,不經意捏到他的指尖,路一川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然而再抬頭就看到站在那邊的應斯年,路一川的臉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
見路一川和一個守門的惡犬一樣,一臉兇相的瞪著自己,應斯年不免諷刺一笑:「你和我的心思有什麼不同,裝什麼忠犬八公,你以為我沒看到你剛剛的樣子?」
一個覬覦主人的狗,對著其他人呲牙,不過是為了自己霸占最新鮮的肉。
路一川雖然坐著,但他塊頭在那裡,坐下也氣勢洶洶,毫不比站著的應斯年弱:「起碼現在余莫不待見你,但他對我可是說謝謝了。」
應斯年看他得意的樣子就覺得刺眼:「哦?難道不是因為他根本沒把你當成一個....男人麼?」
他不知道路一川有什麼好得意的,余莫覺得路一川現在無害安全,不過就是他還不知道路一川也對他覬覦頗多,和他沒兩樣。
而且今晚他在余莫這裡捅破了窗戶紙,應斯年不覺得路一川這種很不會掩蓋心思的人,後面被余莫也發現了以後,能比他能討到更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