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思考著,余莫手上奪過來的玫瑰也忘了丟就攥在手裡,直到下到一樓碰上路一川。
見余莫下來,本來還想要不要找個藉口上二樓的路一川心裡一喜, 結果還沒來得及搭話,他看到余莫手上還拿著朵玫瑰,臉色又沉了下來。
最近因為余莫迴避的太明顯,幾個人已經短時間內默契地達成了不要隨便動作,以防嚇到余莫的約定。
不過就算這樣,路一川也很清楚, 他們不會一直這樣忍耐下去。
所以一看到余莫手上這玫瑰,路一川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又做了什麼。
他甚至眼尖的看到玫瑰根莖上的點點血跡, 大步走過來就去翻看余莫的手。
余莫被突然拉過手去翻開掌心,玫瑰無聲地掉落在地, 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路一川的手掌比他大上一些,溫度炙熱
余莫:「你幹什麼?」
路一川發現那血跡並不是余莫的,看來那些尖銳的花刺並沒有刺破余莫的手,於是放下心來, 他瞥了眼地上的玫瑰。
余莫隨著他的視線也看去, 意識到什麼,心裡有些怪異, 哪怕知道了路一川對他的心思,還是這種對他的細節上過於貼心的關切感到彆扭,他猛地將手抽回來:「那上面不是我的血。」
路一川「嗯哼」了聲,心裡不免有些遺憾地回味方才摸到的觸感:「我知道。」接著又為自己方才不經允許的觸碰找補:「我這個人就是熱心腸,關心下隊友罷了。」
余莫:....還真沒發現過。
——「熱心腸」,「關心隊友」,哪個詞好像都和你不太沾邊啊,這哥真的把我笑得~
——關心老婆又不丟人,嘴硬啥啊哥
余莫知道路一川肯定不是什麼熱心腸關心隊友才這樣,但當下也沒什麼好反駁的,點了點頭,正要按著「不能亂丟東西」的習慣去撿起地上的玫瑰,路一川又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然後鬆開,先一步撿起了玫瑰。
「既然上面的血不是你的,那摘的人是誰?」路一川有些嫌棄地捏著花瓣,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還能這麼拐彎抹角的說話。
余莫沒覺得有什麼好隱瞞:「是應斯年,他自己徒手去摘的。」
剛說完,余莫就見路一川收緊手掌捏緊了玫瑰,要是等他鬆開估計整朵花都不成型了。
余莫假裝沒看出路一川這個動作充滿了醋意。
不等余莫開口,路一川就自顧自地說:「你撿起來是要丟垃圾桶吧,我幫你。」
非常刻意地在「垃圾桶」這三個字上咬重。
雖然他確實是要丟,但總覺得路一川的惡意和興奮實在太明顯了,只是一朵花罷了,路一川卻好像把那當成了什麼
「是嗎?謝謝你這麼熱心腸。」余莫只能這樣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