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晚宁听了一会,问他哼的什么曲。
他便说了个名字,段晚宁想了想问道:“你会唱戏吗?”
“不会。”苏轻弦道,“不过我倒挺喜欢听戏的。”
“是吗?”
“嗯。”苏轻弦望着天上的月亮,慢悠悠地说,“我家的戏班在上都挺出名的,他们能唱全本的太真传奇,京里能唱这个的可见不着。”
“我没听过,好听吗?”段晚宁问,“太真是谁?”
“太真就是杨玉环杨贵妃,她的道号就是太真。”苏轻弦道,“这戏就是讲她的故事。”
段晚宁问:“她的故事是什么?”
苏轻弦动了动脖子:“你知道长恨歌吗?就是按那个编的戏。”
段晚宁表示不知道,苏轻弦便又给她耐心地解释了一遍杨玉环的事迹,还有《长恨歌》的来历。
“照你说的,叛军作乱为什么要一个妃子去送死呢?”段晚宁不解道,“难道她暗中勾结叛军吗?”
“当然不是。”苏轻弦笑笑,“应该是当时的将领认为皇帝宠信杨玉环才重用了她哥哥,最后导致朝廷腐败,给了叛军可乘之机吧。”
段晚宁听了没说话,过了一会才说:“那个皇帝后来怎样了?”
“玄宗嘛,贵妃死后被护卫着逃去了成都,再后来朝廷平乱,他儿子称帝,尊他为太上皇。”
“晚景凄凉。”段晚宁点点头,“自作自受。”
苏轻弦眨眨眼,忽然觉得段晚宁实在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她其实并不清楚这段历史,仅凭自己简单几句话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实在是比常人高明出许多倍了。
“权力斗争历来都是如此,所谓天家无父子。”苏轻弦道,“那个宝座其实并非那么舒服。”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句话,这一回段晚宁没有再言语,两人俱都沉默下来。又过了一阵,苏轻弦摸摸衣服,见干的差不多了,便起身一件件穿好。
段晚宁见了也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衣襟道:“所幸如今是夏天,纵有些潮也不碍的。”
苏轻弦系好衣带,说了句:“多谢。”
段晚宁“嗯”了一声,转身把自己的外衣拿下来披在肩上。
“青云十三式,以后不要用了。”她说完便抬头望着苏轻弦,“那是春意楼的功法。”
苏轻弦不想再跟她吵,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提问题:“我就不问你怎么能证明我家的功法都是你家的,我只问一个问题,凭什么?”
段晚宁道:“凭你打不过我。”
“我那是不想伤你!”
“这就是你最后一招没尽全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