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生了气,上前就要动手,却被许知全喝止住。
“然儿休得放肆。”
许安然委屈地看了眼许知全,撅着嘴坐回椅子里。
段晚宁并不理会她,只望着南宫度道:“太太如今怎样了?”
老太太和许知全听了,也看着南宫度,露出询问的表情。
“我给她行了针,叫她不再头痛。”南宫度道,“只要调理得法,问题不大。”
众人都松了口气,许知全却问:“以公子所见,贱内这头风之疾是何缘故?”
“这个嘛。”南宫度垂眸道,“风邪、气滞、血瘀、血虚、痰浊、阳虚、外伤,都可致头风症,现在还不好说是什么原因。”
许安然直起身子问:“那,很严重吗?”
“头风可致眩闷、髮秃、面肿、齿痛、耳聋,往往缠绵良久,很难完全治愈。”南宫度摇着扇子坐回椅子里,“不过许夫人的情况又稍有不同,发作如此之急,也许,我是说也许,并非坏事。”
老太太沉吟着问:“此话怎讲?”
南宫度笑笑,冲老太太拱一拱手:“老太太,所谓急症缓治,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急症突发之时将所有表里内情一应俱现在外,为医者便有机会推测病因,追究病理,而后再治其本。这不是比慢性病症要更为方便医治吗?”
众人虽不明其理,却也纷纷点头称是。不过段晚宁心里知道,自己扇小柳氏巴掌的时候在神门穴注入了一分真气,这才是她连续两次晕厥的真正病因。
可南宫度作为神医门少主难道会查不出来?
又闲聊几句,南宫度答应这几日每天过来给小柳氏医治,这才起身告辞。
许知全和许怀山送他出了陶然院,还要往大门送,南宫度便又推辞。
争了几句,南宫度看向一旁的段晚宁,笑着说:“许夫人还在病中,许大人还是回去照顾着些,就莫要相送了。五老爷也是诸事要忙的人,不用跟我一个闲人客气。”
“那怎么成。”许怀山不赞成地说,“至少得让我送你回客栈。”
南宫度摆摆手,笑着看向旁边的段晚宁:“在下和四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不如请四姑娘送在下出门吧?”
“这……”许怀山有心拒绝,只是还没想好说辞就被许知全给截住了话头。
“那就让四丫头辛苦一趟。”许知全没有半分犹豫,还不忘嘱咐段晚宁,“南宫公子有什么需要的你吩咐人去办,回头都记府里的账。”
许怀山撇了这个二哥一眼,转身吩咐跟着的家下人:“再给四姑娘套辆车,你们几个都跟着去。再去西园把刘妈妈叫来,一起陪着小姐出门。”
他这么安排,无非就是不放心,女子闺誉受损那可是一辈子的事。相比起来,许知全对自己这个没见过几回的庶女倒是无可无不可,反而因着南宫度的话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