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看著辦。”
國公夫人轉向言堇雲,“兒婿這段時日住得可習慣,你父親公務繁忙,我在操忙入冬事宜,都不曾過問沁雅軒之事,兒婿莫怪母親。”
“謝母親關懷,堇雲正逐漸適應,沁雅軒也一切安好。”
“那便好,聽聞淵兒近來未曾外出瞎鬧,也是兒婿管教的功勞。”
“郎君自省吾身,堇雲不敢邀功。”
言堇雲這話一出,引得屋內一眾女眷放聲歡笑,這令言堇雲十分茫然。
老太君更是拍腿直笑,“哈哈哈,瞧瞧這孩子說的話,淵小子什麼性情我們心裡明鏡似的,孫婿無需為他辯解,知你二人感情好,但也不要護著他哈。”
王氏也直言:“小叔子自省吾身?我看吶八成在琢磨什麼點子,至於這點子嘛定是壞的點子,哈哈哈。”
“代越,莫將小叔子說的這般不堪,白惹弟婿害怕不成。”秦氏也掩嘴而笑。
言堇雲面容姣好,就是不苟言笑,清冷氣息重,大家今日難得惹他無措,見他赤紅著臉,欲言又止的憐人模樣,甚是有趣。
幾人有說有笑,話題幾乎圍繞謝淵與其君妻兩人開展的,場面好不熱鬧,幾人已經把言堇雲逗得臉面通紅一片,才肯罷休。
秦氏和王氏還有小孩要照看,便事先告退了,留言堇雲繼續陪著兩位長輩。
“既然今日你來,有一事正好與你說了,年裡我母家外親的孫女要來中都,盛安城那位,武熙二十年,我們攜淵小子回我母家時,愛跟在淵小子身後喊表哥那位。”
“母親所說可是漣兒小姐?”
“正是。”
“現在算來,也同淵兒一般大了,都成大姑娘了吧,此次來中都所為何事?”
“也無甚事兒,那孩子嚷著想來看看淵表哥,她父親實屬無奈,才托信與我。”
“那行,來者便是客,兒媳看著安排便是。”國公夫人說完不免留意一下言堇雲的反映,見他無樣,才放心些。
殊不知,言堇雲此刻還沉浸在先前大家故調侃兩人的話里,還有一個想法便是停留在“年裡可以歸家”的喜悅中。
兩位長輩後邊的對話,他是一點都沒心思去聽,自然也不知她們說了什麼。
“孫婿今日難免陪我們久坐,不如便同太母用了早膳再回吧。”見人無反應,老太君又叫他一聲。
言堇雲回神,“多謝太母好意,沁雅軒以備下早膳,況且郎君亦在,堇雲便不多留了。”
“也罷,既然有人等著,你去吧,今日你母親陪我便可。”
“堇雲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