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不過大哥說句實在話,府中有煙花,下次看煙花別爬那麼高。”
謝淵語噎,是不是大家都覺得他二人是為了看那煙花,才爬的牆頭。
“啊?是,弟婿記下了。”
言堇榮站起身,謝淵以為他要走,不過言堇榮隨後說道:“既然小弟還未醒,弟婿要不隨我走走,這丞相府弟婿還未好好觀賞觀賞吧。”
“也好。”言堇榮即然想避開言堇雲,要自己陪著走走,想必有話要說。
二人出了清凝院的大門,慢悠悠的朝丞相府後花園走去,言堇榮每到一處都向謝淵介紹著。
丞相府雖沒有國公府占地大,但這後花園一時半會也逛不完,現下正值冬季,只有應季的少許花兒爭相開放。
走了有一段時辰,言堇榮眼看時機成熟,才終於入了正題:“小淵子?”
如此親切的稱呼令謝淵側頭看他。
言堇榮未曾看他,繼續道:“你二位兄長聊起你時,便這般稱呼你,論你兄長處我算是你的義兄,論小弟這兒我亦是你兄長,日後便稱呼你為淵子如何。”
“大哥能這般稱呼,弟婿倍感親切。”謝淵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言堇榮漫不經心,“淵子啊,我且問你,你覺得你家中兄長待你如何?”
“家中二位兄長待我如親子,關懷備至。”
“哈哈哈,以平定兄的年歲,要是早些娶親,孩子自然與你一般大了。”言堇榮笑著拍了拍謝淵的肩膀。
“大哥見笑了。”
言堇榮擺擺手,“誒,你大哥本就待人親厚,你二哥倜儻不羈。我與你二哥年歲相仿,但卻同時受到了你二位兄長的賞識,能與他們稱兄道弟,也不枉此生相識一場啊。”
“幾位的莫逆之交令人讚佩。”
“說遠了,淵子,正如你所言,你兄長對你偏愛有加,我待小弟堇云何嘗不是呢?”
謝淵細聽著,言堇榮意味深長。
謝淵明知他意欲何為,直接開口,“大哥有話直說吧,莫要見外。”
“哦?你與你二位兄長一點也不像,小小年紀,察言觀色具到,雖大咧的性情,亦有無微不至的一面。”
謝淵忽被誇的不知所措,“嘿嘿嘿,大哥謬讚了。”
“我並非隨意評價,你待堇雲的好,大哥看得見。堇雲的親事來的急促,我們沒有一點防備,最憂心的便是你,謝淵。雖我與你兄長相識,但對你的了解僅限隻言片語,堇雲遠嫁中都,你可知丞相府上下是如何不安?”
“那是自然,丞相府對雲兒的疼惜,弟婿自然知曉。”謝淵表示理解,若換成他,估計國公府亦是不舍。